第一千五百四十五章 可怜之人

门不知道为何,突然‘支吾’一声打开了。

王婆,悄然看了看门口的人,吓了一跳。

慌忙就要下跪。

却被楚简摆了摆手。

王婆悄悄的躲在后面,只见楚简信步就往王府走。

管家也都起来了,不敢打扰到皇帝。

“你们都退下吧!”楚简示意他们都退下。

王婆不敢动,她儿子今晚有些不舒服,她想出门去请大夫的,哪里知道皇帝却在王府大门口,吓得他怎么敢动。

“你,你曾在宫里待过吗?”没来头的一句话,让王婆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楚简曾经听说过,说有一位王婆曾经是宫里的人,帮助冥王把他母妃的事情给弄清楚的。

看她装扮,不像村妇,更不像一般干活的人呢。

应该猜的不错。

“启禀皇上,老奴做过一段时间。”王婆最终还是说出自己的事实。

虽然不知道皇帝什么意思?

可既然要问,总要有事吧?王婆不敢有所隐瞒。

“那你留下,其他的人全部下去。”

御林军也只好带着其他人退出主院。

虽然不知道皇帝到底什么意思?这么晚了,难道要审案子吗?

“不知道皇帝留下老奴有何事?”王婆心中有疑虑,可也不敢动。

“这样,当年有关锦妃的事情,你都回答给我。”楚简一手轻轻点着指头,一边问道。

很多事情,往往细节你更能把握着主动权。

他不知道很多事情,可他人知道,如今的他,就只能利用这些,把自己应该掌控的点一一掌控在即的手中。

绝不能让事情变得太过糟糕。

“启禀皇帝,老奴当年是丽妃的贴身丫鬟,这还是先皇给老奴的指派的,至于锦妃的事情,还是从丽妃口中得知的,至于是不是,对不对?老奴不敢断言?”王婆子不敢乱说,一个皇帝,突然问起自己的父皇当年的宫中之事。

原本,这就是大逆不道。

奈何,如今当家做主的是眼前这位爷,她还真的不敢忤逆。

只要他想知道,自己都会一一讲出来的。

“把你知道的说的越详细越好。”

“皇上,老奴是丽妃身边的人,当年,丽妃爱诗歌,可整个皇宫没有一个知己,她尤为苦闷,就整日自己写一些悲欢离合的,正好锦妃所见,两个人就一来二回熟悉了起来,可当年锦妃深受先皇的宠爱,而丽妃原本就出身武将,家中没有任何长辈相陪,为此,她的性格就直爽,整日被人利用,不过,她却从来不记仇?锦妃就一直提点着她。”

“你只管说,不用看朕,还有,不要有太多的遗漏。”

皇帝楚简心中深知,其实,他对于冥王夫妇二人,还真的不太了解,只知道,一旦,他们平白无故的被有人利用,自己一定会跟被动的。

楚简整个人要被自己闷的够呛,他没带一个人,除了门口的小太监,一看人挺机灵,就是有些不知道如何才能让自己拐弯。

奈何,这个时候,他还真的没有心情,好好跟他说太多。

一个偏僻的宫殿里,一个男人浑身没有一点好肉,衣衫褴褛,被扔到一个角落里,楚简皱了皱眉头,还是走了过去。

周边没有任何守卫,就连小太监,都被他搁置在大殿外,他不能让自己的身边有任何一个人,他只想跟这个人,辩论一下,他都能算计的如此狠毒,如此,完美,为何却独独没有算到,自己会不会落到如此惨不忍睹的处境。

“你这个办法很好,差点都成功了,可惜,对方的命很大,依然没有成功?你不觉得,是不是你太过自大了,才会造成这样?”

所有的人早就知道,为他亲自教。

楚简不紧不慢的来到他的身旁,手一把捏着他的下巴,都忘记了,他什么都没有了。

耳朵失聪了,眼睛没有了眼珠子,舌头也掉了,整个人除了四周,岣嵝着,好似什么都没有了。

不过,此刻楚简有些后悔,忘记了事情有多变。

就跟此刻一般,自己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跟他说,还不如冲着一个猪说话。

奈何,他一直都用这种手法在这个皇宫大院内生活着,代替自己生活着,自从自己把他悄悄的隐匿下来,再也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忘记了,你什么都听不到了,挺好,内心一直想,终于为自己报仇了,却不知道,其实,危机依然没有解除,却给我带来了更大的隐患,这件事,太过棘手了,你知不知道,我真的不想这样的,奈何,我只能让自己承受一切,如果你还能感觉到,该多好啊?至少能让我知道,还有更好的规避。这一切,有什么办法能完美解决?”

楚简心头压了一个重重的大石头,一直以来,她都想让自己好好的喘一口气。

奈何,却没想平添了一重压力。

这就是自己给自己找到最最让自己丢脸的一件事。

至少两个当事人都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布控的,而南浔国的南风也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亲自做的,在他的国度做这样的事情,就是让他难过。

或者说,传言一份或真或假的让自己洗刷清清白白的谣言。

可一切都不用做了,不用办了。

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成功的展现了自己的失败。

手指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啪,啪,啪——”几个清脆的耳光掴打过去。

“你这个废人,这个时候,还能反击,活着让你生不如死,让你尝试一下最为阴毒的办法,哪知道,你还敢朝我动手,活得不耐烦了。你,你这个该死的——”她一边踹,一边狠狠的诅咒着。

手也不停的掴打着,一直到嘴巴溢出很多血,他才罢手。

曾经,他把这个计谋献给自己的时候,一直都嘲笑自己,说冥王夫妇是自己的再砸之恩,自己不可能实施这一计谋的,自己恨,恨他的计划如此周密,恨他如此能把冥王想的如此周全,恨他算计的如此周密,一个人最可怕的不是敌人,而是一个一直关注自己的小人。

他一直很纠结,很痛苦。

这种饱受摧残的思想让他很悲愤,他恨的把他眼珠子挖出来,让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可他讥讽的话,让自己依然很难受。

这一切就像一跟刺一般深深的刺入自己的喉结,让自己难以呼吸。

这样精妙的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的面前,却让自己不得不慎重。

而他即便被割了舌头,依然还能听到,表情,还总是露出一种讥讽的表情,这,让他怎么鞥忍受。

一直让人把他的耳朵也弄残之后,才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