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温言此刻踏进这里,心里却多了几许别样的感受。
“嘟嘟嘟——”
一阵手机铃声,拉回了神游之中的温言。
温言感觉到脸上的湿润,擦了擦泪水之后,稳了稳自己的情绪之后,才接起了电话。
“喂,白总,有事吗?”
“明天我们要去容氏集团一趟,早上十点你能过去到那边吗?”
“嗯。”
“那我们明天十点在容氏集团门口碰面。”
“好。”
“等一下记得要查一下资料,有什么问题事先通知我。”
“好的,我知道了。”
“你……没事吧?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白宥亭多多少少都听出了温言语气里的哽咽声。
温言勉强的挤出了一抹笑,“没事,我很好,白总,您还有事吗?如果没事,那我先去查资料了。”
白宥亭迟疑了下,忽然说:“我刚才在回来酒店的路上碰到了季先生,问了他一些事,关于容氏集团的,你想听吗?”
“我……听。”为什么不听?
“容氏集团内部一片混乱,据说容域祁不知用了上方法,拿到了容老先生的一半股份,很多人以为容老先生才是容氏集团最大的股东,可事实上,容域祁现在才是最大的股东,不过,不知为何,他得到了容老先生的股份之后,不知道躲到了哪里。”
在听到容域祁的名字的时候,温言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指尖开始变冷,僵硬。
然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是因为容域祁这么做,容老爷子被气得在医院里昏了过去。
“他……不会这么做的。”
温言的声音很沙哑,可是,在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她就已经将话说出口了。
白宥亭只是笑了下。
他对季倾野说的话没有什么怀疑是因为他一直都觉得容域祁是一个难以捉摸的人。
说出的话收不回了,可温言却莫名的冷静了一些,忍不住想知道更多的消息。
“那……容柏锦这边呢?”
“容柏锦他这些年在容氏集团创造过不少佳绩,容氏集团现在能有现在的规模,也跟他这些年来的努力密不可分。现在被容域祁后来居上,反将一军,自然不服气了。所以现在很多人都在找容域祁。”
温言不哼声,就这么听着他说。
白宥亭也明白温言其实是很关心,也很想知道关于容域祁的一切的。
虽然,温言现在什么都不说。
最近温言总是魂不守舍的,为了开导她或者是让她知道她想知道的,他继续往下说:“容域祁这样做没有触动司法,可容老先生和容柏锦似乎都挺生气的,以后,容域祁跟他们的关系算是断了。”
“嗯……”温言表示自己听到了。
他对温言和容域祁这些是其实也知道一些,避重就轻的劝她,“其实,容家是大户人家,为权,为钱斗得你死我活的是很正常的,不过,我想温言,明天等我们办完了事情,你还是跟我一起回去a市吧,不要踏进这趟浑水里。”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他的语气却是不容置喙的。
两人到了一个僻静的拐角处停了下来。
“现在,容家的事不知温小姐知道多少?”
“我现在确实很少跟他联系,我想容先生您应该也是知道的。”
容柏锦现在给她的感觉一如多年前,只是想到了白宥亭跟她说的容老爷子要在他们之间挑一个继承人的事,温言对他多了几分警惕之心。
“可是……就是因为知道你们很少联系,才让我觉得好奇啊。域祁他最在乎你了,怎么会在这样的关节上将你扔下不管呢?”
温言眼眸骤然收紧,喉咙骤然变得干涩起来。
扔下?
“我跟他两人之一迟早会是容氏集团唯一的掌权者,从几年前开始我们就开始斗争了,温小姐难道不知道吗?”
温言摇头。
她小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开口时的声音沙哑得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讶。
“他,从来不跟我说公事上的事情。”
他眯眸,“所以……你也不知道你们的孩子被他带到了什么地方去?”
“对。”
她话音落下后,容柏锦就眯眸凝视着她。似乎在想她到底有没有在说谎。
温言没有说谎,所以她不惧被他端详,“容……先生,你们争掌权的事罢了,我想,这跟我和延延没有多大的关系才对,不知您问我这些是为了什么?”
“哦,可能是在域祁的心里我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吧,他觉得我在失败后会用他重要的人威胁他屈服,所以他才将你们的儿子藏了起来吧。”
闻言,温言脸色骤然刷白。
容柏锦摸着下巴笑了,“所以我很好奇,他为什么独独藏起了你们的孩子,你却可以到处乱跑?他是想让我觉得你在他心里位置一般,随便动都不能威胁到他?还是说他在跟我打赌?”
温言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是不是我能用来威胁他的筹码不过是在是或者不是之间而已,而他就在这之间的用你来赌。”
容柏锦说完顿了下,“在我的心里他对你的感情是很深的。你比他的命都还重要,可他怎么舍得拿你来赌?又或者说……其实他这几年来都在演戏?让我们相信他是爱你的?”
温言唇瓣微颤,踉跄的后退了一步,乱射苍白如纸,“不……”
“其实,连你也相信了,他是爱你的吧?”
温言浑身发抖,想转身离开,可她的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根本无法挪开半步。
拐角处有一扇窗。
窗户虚掩着,寒风灌进来,顿时冷得她双手紧紧的抱住了自己,蹲在了地上。
“你们的事我开始就知道。”
容柏锦眯起眼眸,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我那时候挺纳闷的,他如果这么爱你,直接娶你就好了?为什么偏偏要搞得你们家破产,然后让你做他的情人?他这么做与其说是爱倒不如说羞辱了!你说,要不是他脑子有病,他为什么会让你做他的情人?”
容柏锦越说,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情都走马观花的一幕幕的在她的脑海里浮现。
然后,温言浑身止不住的在发抖,脸色青紫交加。
温言蹲在地上,脸色如此难看,容柏锦看着似乎都有几分不忍了。
他笑了下,叹了口气。
“其实,开始的时候我并不是没有怀疑过他对你的感情。毕竟前有一大堆女人,后有袁初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