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您什么时候也对那种小城这么用心了？”立侍在一旁的红衣少年开口问道，恭敬的语气中带着一分好奇。

被称作“白老”的老者似乎对这个质疑有着一丝不快，但一闪即逝，继续说道：“卡尔，你跟着我也有三年了。有些事情你记得还是不那么清楚，沙城虽然微不足道，但却是阻挡戈壁中的铁蛇的屏障，如果没了它，铁蛇没多久便能进入后方绥靖区，那里可是我们在地面重要的根据地。”

“白老说的是。”唤作卡尔的少年点点头，用平缓的语速继续说着，“不过沙城已经在外围竖起了防御墙，我认为铁蛇不足为虑。”

“这一点是你的失策了。”白老像个教师一样看着卡尔，岁月在他脸上刻写了一道道沟壑，但挫灭不了他那锐利的目光，“你听过巨铁蛇吗？”

“那个不着边际的传闻？”

“现在或许已经不是传闻了。三天前发来消息，有一只铁蛇攻破了防御墙，体型比是正常铁蛇的数倍，仙宫那边推测巨铁蛇的传闻或许属实。”

“那就有点难办了。”卡尔若有所思但语气还是一样平静，“不过这对我们来说可能也不完全是坏事，这件事白老您肯定比我更清楚。正好沙城是那个金枭的地盘，让他派支调查队出去算了。”

“嗯。”白老对卡尔的判断颇为满意，“但是我们还是要派一个代表过去，就让青去一趟吧。”

“我这就去安排。”卡尔向白老躬身行礼，然后慢慢退出了房间，消失在走廊中……

3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少年看着街边的公告，这么想着。

但随即又是一阵调侃：“沙城这种残破的小城，还在用着纸质公告。”

“这里的管理者居然会为了一个不靠谱的传言这么兴师动众。就算三天前那条铁蛇确实很大，但是也不能就此说明巨铁蛇这玩意儿的存在啊！不过正好顺了我意，本来我还在为潜入戈壁的事情发愁呢，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那里……”想到这，少年心中一片落寞。转过头去赶往城市中心的“志愿者招募处”。

沙城平时街上没有什么人，但是这一次中心女神雕像周围挤满了居民，警备清出了女神像周围的空地，而在空地的中心，女神像的正下方立着本次勘察的发起人——金枭。

金枭身材高大，深蓝色的正装下凸显出魁梧的体格，脸型棱角分明，蓄着短须，戴着的墨镜额外显眼，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身份，谁又能将眼前这个形象将地表最大的投机商人联系在一起。

金枭身边是他两个得力下属，一男一女，男的皮肤黝黑，端着一把长枪，神情严肃；女的身材高挑，左臂的机械臂十分的显眼。

“诸位！”沙城的发言人不厌其烦讲着在沙城妇孺皆知的常识。

“铁蛇，原本是末日之战前人类用来处理废弃金属的装置。战后，机械的外壳损毁，但内部核心却依旧在运行，不断地吞噬地面上的残骸，由于无人处理，处理后的残骸在核心磁力的作用下覆盖在核心周围，并逐渐聚集成蛇形。在戈壁沙漠中四处穿行，不断破坏者聚居点。于是——”发言人随即指向外围的墙面，“我们筑造了坚固的防御墙将铁蛇阻隔。铁蛇的核心由核力驱动，即使再过几百年动力也不会耗尽，但只要有防御墙我们就不用担心！”

“但是——”发言人故意拉长了嗓音，就像刻意吸引观众的丑角一般，“就在三天前，防御墙被一条铁蛇攻破了！虽然学者一再宣称，由于磁力的极限限制，铁蛇不可能无限制地变大。不过呢，现在我们大家都看到了。既然已经出现了如此巨大的铁蛇，那么关于巨铁蛇的传闻也就或许会成真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