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病疫已控制,病源也找到,乃是鼠疫,一种肺部发生病变的老鼠,咬人以后传入人身上的一种疾。所以,段邑当务之急需要开始着手士兵之事,毕竟边境不稳定,没兵那是万万不行。
“我有个法子,你看成不成,你目前首缺的就是银子与兵,银子是税收得来,兵是银子养,你如果首先发展经济在收兵,在这局势不稳的环境下,显然不是明智之举。你可以颁布一个政策,凡事在楼城生活的人,可以免费开荒第使用三年之内不收税,三年后才收税。而这家人无论男女,年龄在18-40之间需要每年在不忙的季节参加训练。这个方法一来可以吸引打量人到楼城生活,二来可以刺激楼城的农业发展,第三就是收到士兵,士兵作用不就是敌人来了能够打回去,守住楼城,这保家卫国并不只是男人的事,如果每个女人能够有相应的训练,不说让她预敌,最起码男人在前线,女人在后方也能支援上,做好后备之事。”
林玄说的口干舌燥,喝口水继续道:“你可以在楼城设立一个市场,就是搭建一排排铺子,定下每月或者多久一次的大集市,吸引那些商人在这做生意,给他们提供临时的铺面,只要交一定租金就可。此事宣传开,过来看热闹的人和采买的人并不会少,这样楼城的百姓能买到物美价廉的东西,商人能后赚到钱,而你们能够收到一笔不小的租金。这样又可以带起楼城经济发展,岂不是一箭四雕。”
段邑听到林玄的话陷入沉思,林玄所说第一条,开荒免税就是没有的先例,再者女士兵招收,这确实有些惊骇世俗,但是对于目前确实是个好方法,一来楼城并不是像其他州,每年必需要上交税收,因,此次鼠疫穿染,可以向朝廷上报,说明情况,所以这免税可以行的通,女兵这块也没问题,最后商铺搭建,虽说仕、农、工、商,商者为末,但是一个繁华之地必定少不了商人的运作。
这番建议不说段邑听后如何,单说刘大夫听了后认为绝妙之法,对徒弟能想出如此之法,刘大夫及是满意。
三人吃吃聊聊,守到后半夜,撑不住了,林玄带段邑到他房间休息,这地儿床都是炕,很是大,睡三个成年男子也处处有余,林玄扒拉掉外套,躺进去,很是舒坦,闭上眼睛,“别忘了把灯吹掉,我先睡了。”
段邑退掉外衫,熄了灯,躺入另一个被窝,看着旁边毛茸茸的脑袋,想着今晚林玄一番话,也闭上眼睡去。
第二天一早,林玄醒来,段邑已经离开,揉揉眼睛对着煮水饺刘大夫问道:“师父,早啊,他是何时离开的?”
刘大夫搅动锅里的水饺:“一早,天刚亮就离开了。”
“昨晚睡得这么晚,还能起的如此早着实不一般。”林玄很是佩服这样的人,自制力太过强悍。
几天后,段邑拿了一份计划书过来找林玄,对于那天晚上林玄所提建议,他确实听了进去,所以第二天一早就回府里罗列计划,又招集底下人一起商讨,最后定下这份计划,因是林玄提议,所以找林玄看看有没问题。
除了一些细节上东西林玄给了些建议其他都没什么问题,于是,段邑开始在楼城实施推广计划。
贴告示,修商铺,两件事同时进行,段邑每天拉林玄一起跑,测地开荒、外户入籍,商品规范等一系列事宜。
在二人共同努力下有条不紊进行,本打算回去的林玄硬是被拖了几个月,在六月初,基本搭建好了整个框架,且效果也已显现,现在楼城,比林玄刚开始来时,人数要多上几倍。
这天林玄过来同段邑告别,听到林玄话,段邑没有说话,良久:“我听你师父说过你的事!”转身走到林玄跟前:“不可以留下来吗?这里有你我共同努力,你就不想看看最后的成果吗?”
“这仅仅是我给你的提议,真正做下来的还是你,我不属于这里,现在楼城已步入正轨,作为朋友,我也放心下,所以我该回到我应该回的地方。”
“是因为吴善清吗?”
林玄未说话,算是默认。
赵焕然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坐下“我也没说让你救!”
林玄不敢置信,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气的手发抖,指着赵焕然,“你有种!我这就去喊他们回来!”说着要起身,段邑忙拦住,“林玄!”
“哎!哎!我的错,我的错,怎么这么不禁逗,”赵焕然一副败给你了,上前拉住林玄坐下,“你怎么在这?”
“应该我问你怎么在这,你这不是这人追,就是那人砍的怎么回事?”林玄没好气道,奇怪了,这赵焕然干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天天被人追杀,怪不得赵母常夸吴善清稳重,谁摊了赵焕然这样的儿子谁也受不住,每天提心吊胆的。
赵焕然岔开话题,“你什么时候回去?”
林玄拉着段邑也坐下,“这是我在楼城的朋友段邑,段邑,这是赵焕然,我……朋友的朋友。”二人互相抱拳,算是打了招呼。
“我也不晓得,这边事还未结束,你呢,你要回去吗?回去话带带我一起!”
赵焕然自顾吃了起来:“不行,我目前还不能立马回去,况且跟着我会很危险,顾不上你”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林玄想想也就算了,真随赵焕然回去,就剩下师傅一人也不好,在者,来着也不是玩的,还要学习医术。
吃吃喝喝结束,晚上三人抽签,最后林玄得胜,睡在床上,另二人找两把椅子拼一起睡觉。
第二日,林玄同段邑一早起来去看日出,喊醒赵焕然转到床上睡,让他走时把房退了。
临走前林玄忍不住又叮嘱一句:“你多注意安全,不然家人会很担心!”
赵焕然睁开眼看了林玄一眼随即又闭上,“知道了!”
林玄有种恨铁不成钢想要捏死他,若不是吴善清很在乎他,他才懒得理他是死是活。
二人骑上马出发,东方天空一片红,太阳还未出来,冷风吹的人直打颤,把马栓在一旁枯枝上,二人找个高坡坐下来等。
一会,只见漏出一束光,贴着地平线照射过来,整个沙漠犹如撒了金粉,闪闪发亮,绝美,受冻的很值。
侧头看一旁沉醉的人,林玄叹气,可惜人不对,闭上眼睛,展开双手,感受光的温暖,微风吹抚着发丝。
原来自己比想象中的还要想他。
待整个太阳出来,二人顺着路走一圈打道回府,段邑毕竟不是个闲人,楼城许多事还需要他处理,不说这病源还未完全解决,光一士兵不足都够他头疼一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