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善清在他身旁坐下,接过酒杯,抿了一口。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林玄又一口闷下不知已第几杯酒,“我要离开了。”
吴善清端酒杯的手顿住,“去哪里?”
“哪里都行,人生这么短,是该出去看看这大好河山!”林玄笑道。
“……还回来吗?”
林玄没回答。
过了一会。
“我……你说你不喜欢男子,如果,如果我愿意变成女子你是否愿意接受?”林玄低头轻声说。
吴善清沉默良久,“你不需要委屈自己,你值得更好的。”
林玄了然,紧闭了闭眼,可我并不觉得委屈,因为那个人是你。
也罢,从小到大他期望的许多事都未曾如愿过,渐渐也就习惯。因为,有些人生就自带幸福,而有些人,生来就是个错误。
酒喝完,林玄头晕晕的靠在柱子上,望着皎洁明亮的月亮林玄想起了一首歌,转过脸,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吴善清的侧脸。
吴善清感觉视线,抬头望向他
四目相对,银白的月光下,对面的人朦胧得不似真实。
吴善清看着眼前闭着眼睛慢慢靠近的人,未动。
两人的脸越来越近,彼此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终于,吻到消想已久的人。
吴善清并未躲来,林玄猛睁开眼睛,看到对方满眼星辰,却唯独没有他。
林玄挥手告别,在吴善清复杂眼神中渐行渐远。
人生若只如初见,这世上又哪来那么多痴男怨女。
如果,人生若只如初见,那么,第一眼便已沉溺其中。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在心上却不在身旁
擦不干你当时的泪光路太长追不回原谅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你的捆绑无法释放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越圆满越觉得孤单
擦不干回忆里的泪光路太长怎么补偿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在生长
林玄直到第二天才醒来,房间无人,自己摸索坐起,对着门出神。
这时吴善清推门走了进来。
“醒了?”
“嗯!”林玄没有抬头
吴善清走到床前,“身体是否有不舒服的地方?”
林玄摇头。
“那吃些东西吧,我去端来!”吴善清起身。
“善清!”林玄喊住。
“嗯?”吴善清看他
“你没有想要问的吗?”林玄握紧手。
吴善清坐下来轻声道:“我知道你是林玄,这就足够!”
林玄身上也就是些皮外伤,养了几日身体都恢复了正常。
在回王家宅的前一天被敏卉偷偷拉出去逛街,看着即将成为吴善清妻子的姑娘,林玄突然不该如何相处。
讨厌?不,这么优秀的姑娘任谁也讨厌不起来。喜欢?虽她人并不知晓,但林玄也不是完全没有芥蒂。
“大哥和善清哥就会大惊小怪的,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出现危险,况且还有后面一群人。”赵敏卉指着后面跟着的家丁同林玄吐槽。
林玄笑了笑,未说话
在家无聊,想着林玄这么久未出门,赵敏卉就来找林玄出去解解闷,被赵焕然、吴善清二人知道后不同意,于是在二人出去办事,赵敏卉偷偷的把人给带了出来。
“林玄,你有何心事吗?感觉你最近不开心,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赵敏卉转过脸认真看着林玄眼睛。
林玄心里一暖,“没什么事,可能是被惊到了不用担心。”
“那就好,我喜欢你开心的样子,”赵敏卉很直白的表达,随即又叹气,“我同善清哥的亲事你知晓了吗?”
林玄心里一紧,“嗯!祝福你们。”
“谢谢!善清哥很好,我很喜欢他,可是我娘老是说什么快要成亲了以后要相夫教子,不能每天出去玩,不能每天舞刀弄枪,不能这个不能那个,还说过两天找绣娘教我女红。好烦啊,成亲原来这么麻烦吗?”赵敏卉很是惆怅。
林玄未说话,也不知如何说。
很快神经大条姑娘刚惆怅未完又兴致勃□□来,带林玄去玩、吃她最近的新发现。
真是个自我治愈超快的姑娘。
吴善清的亲事定在腊月十二,距离还有三个多月时间,吴善清同林玄商议先搬到镇上的宅子生活,顺便把房子装修一番,于是二人开始动身回去。
林玄上车时,只见里头已经坐了一个孩子,甚是奇怪。
“恩人!”阿漠干巴巴的说道。
林玄大睁眼看向坐进来的吴善清。
“这是阿漠,也是他的帮助,我们才找到你!”
“你救过我还给过我包子。”阿漠见林玄还未想起他是谁,忙又介绍补充。
林玄恍然大悟,仔细一看,的确有些面熟,干净的阿漠和之前灰仆仆的差别很大所以未认得出。现在阿漠浓眉大眼,可能太瘦的缘故,眼睛尤其显得大。
当时阿漠带吴善清他们去指认地方,寻到线索,大家都忙着去找林玄,他也帮不到什么忙,便没跟着,为了能够知道恩人是否救出,阿漠每天蹲守在赵家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