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容里有恳切和诱惑,“那就留下,这里将会属于你。而将来,你的儿子将会继承这里。”
梅溪怔怔的看着秦莯,他半蹲着,看似漫不经心的摆弄着一支不知名的花,用仰视而不是俯视的姿势看她,耐心的等着她的回答。
此时梅溪脑子里不合时宜的冒出一首小诗:
“我和谁都不争,
和谁争我都不屑,
我爱大自然,
其次就是艺术,
我双手烤着生命之火取暖,
火萎了,我也准备走了……”
她叹息一声:“你是在向我施魔法吗?”
“本来是的,但看起来好像没有奏效。”秦莯扔掉花,站了起来。
“嗯,这个魔法似乎是我一说话就会解除。”梅溪说道,尽量使语气听起来俏皮。
她拿不准秦莯会不会恼怒,如果有可能,她多么希望此时此刻是充满了爱的粉红气泡而不是硝烟弥漫的火药味。
“你呀你,”秦莯长叹一声,妥协的转过头,“我从来没有如此低声下气的求过人。说吧,怎么样你才会同意?”
一股酸气涌上鼻头,不知是感动还是委屈、挣扎还是无奈,梅溪直想哭。她侧过头去,不让秦莯看见。
又是一声叹息,秦莯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多愁善感的。
他走过去轻轻拥住女孩,亲吻着她的头顶,有一股泥土和青草的味道,仿佛他正在拥抱春天。“很难回答吗?”
梅溪哽咽着,“你还记得吗,你承诺过,我这个私人助理的职务,是有期限的。”
知道她的话会让秦莯非常气愤,但她实在贪恋他现在的温柔,用手紧紧扯住他的袖子。
秦莯果然立刻放开了环抱女孩的双臂,只是被女孩扯住衣袖,暂时走不开。
“这么说,你一定要离开了?你规划的人生里面,从来不包括我?”他冷冷的问。
“我怎么敢规划你呢?你公平点好不好,秦莯。”
被女孩眼泪汪汪、可怜恳求的眼睛盯着,秦莯狠不下心来甩开她。可是女孩的心却是狠的,他都这样放低姿态了,她仍然一再拒绝他。想到这,他又冷下来。
“那么现在我允许你规划,所以,你的规划是什么?”
梅溪知道没办法讲清楚这其中的道理,她的追求、她的为难,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三观不合,有些事情是永远没办法达成一致的。而她不愿意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