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哈图鲁习以为常的样子:“这点小伤,还需要花功夫去治吗?”,他突然想起来,“你们‘驱逐者’,我是说‘先驱者’是怎么治疗伤口的?也是用神奇的力量吗,跟你做那个净化食物一样?”
梅溪迅速转移话题:“说起来净化食物,你昨天吃完第一个谷物球之后是什么感觉?老实告诉我,我才能正确判断你们普通人对这种食品的反应,也好跟老土他们打交道。”
见哈图鲁转动着眼珠子似乎又在想什么鬼点子,梅溪特意警告他:“你想清楚再说,这可关系着我能不能留在这里继续给你们兄妹二人提供食物的问题。”
“切,你这个女人,你以为你有点技术就能跟老土他们打交道了?”哈图鲁不屑的说,“他们会把你吃的骨头都不剩。还是让我来吧。”
“让你来,又让你来拼命吗?你有几条命可以拼的?”梅溪很是拿这个只知道蛮干的莽少年没辙,只能一遍一遍跟他解释一人计短、两人智长的道理。
哈图鲁见眼前的女人一直絮絮叨叨的不停,没有吭声,面上做出一副不耐烦的神情,心里想的是:她才最多不过比自己大两三岁吧,怎么就像个老太婆一样这么呱噪呢?不过多久没人这样对自己说话了?——轻言细语、一刻不停的讲事实、摆道理,不是不耐烦的呼呼喝喝,也不是冷硬的直接下命令,或者是恶意的嘲笑。
她说的那句话,“值得你付出生命的东西也同样值得你活下去”,说的多么好,他昨晚一直在想,如果早点有人跟他说这个道理就好了。幸亏现在也不晚。
“喂,我说这么多,你听懂没有?”
梅溪觉得自己已经口干舌燥了,对面的少年一脸严肃的想着什么,却一点都不想跟自己分享他的想法。如此冥顽不灵,真不知他是怎么自己带着妹妹闯荡过来的,也难怪过的这么凄惨。
梅溪看得出哈图鲁虽然人鲁莽,但那是他为了养活妹妹而苦苦挣扎出来的一条路;自己还是个半大小子呢,却要背负起妹妹的生存,他努力挺起小小脊梁的样子,令人同情又心酸。
这么一想,她本来升起的火气又消了下去,“你也要想想萨曼莎的病,我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我们还要一起想办法给她治病啊……”
“好,就按你说的。”哈图鲁突然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