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立儒脸上露出震惊之色,紧跟着便被一片茫然所取代。
姓江的男子笑了,“先生,您可算知道您在萧凤梧心中的地位了吧?当初,记得尊夫人出事的时候,他可是向您保证过一定不会让您的夫人受伤,可是最后呢?尊夫人死的可真是冤啊!”
“别说了!”梁立儒一声怒喝,“住口!”
“您是害怕了么?”姓江的男子却并未停止,“据我所知,这么多年来,虽然您和尊夫人颇有罅隙,但是究其根源还是出在崇德帝身上。”
他露出一点猥琐的笑容,“其实您早些年的事情,我们也打听的清清楚楚。您最初是喜欢当今皇后的吧?也难怪,那样绝色倾城的女人,是个男人都会怦然心动。
“只是可惜,半路上杀出来一个萧凤梧,要不然的话,只怕抱得美人归的就是您了!所以萧凤梧等于和您有夺妻之恨!
“夺妻之恨、杀妻之仇,梁先生,您当真就咽的下这口气?
“话又说回来,我还真是佩服您的养气功夫呢!若不是最近出了肖遥的事情,您颇受打击,接连醉酒失态,我们还真不知道您内心真实的想法呢!”
梁立儒重重叹了口气:“果真喝酒误事,我平时是滴酒不沾的。”
“这个我们自然知道,”姓江的男子点点头,“我们观察您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您的为人如何我们知道的清清楚楚。像您这样的君子,若不是被逼急了,又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换了恳切的面容,“先生,您在大禹是丞相,将来到了我们那边定然不会比这个官位更低,您照样可以名标青史成为一代名臣!”
“梁先生,”姓江的男子忽然转开了话题,“您可知道您已经来了这里多久了?”
梁立儒看了看天色,他去酒馆喝酒的时辰大概是辰时末,现在这时辰应该还不到午时。
“先生不用看了,”姓江的男子笑道,“如今距离您在酒馆喝酒,已经过去了三天,全城的人都知道您已经失踪了!您可知道崇德皇帝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吗?”
梁立儒脸色微微一变,“陛下定然是派人到处营救!”
“非也,”姓江的男子摇摇头,却故意说起了一个无关的话题,“听说崇德皇帝身边有三个最为得力的贴身护卫,乃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伴读,哦,本来应该是四个人,分别叫金成、宝成、玉成、铁成,其中玉成早年间背叛了崇德帝。
“剩下这三位,各有所长,铁成负责着禁卫军,拱卫皇宫。宝成负责着崇德帝贴身的事务。金成则负责协调事宜。
“去年的时候,崇德帝去潞安平叛,带着的就是宝成和金成两个人。回来的时候崇德帝一个人先回来,宝成随后赶回,因为金成能力不错所以留下帮着淳于野做潞安的安定事宜,直到前几天才回来。
“不过呢,”姓江的男子笑笑,“金成带回来的人不多,可是带的东西却不少,在南郊遇到了伏击,伤亡惨重,他自己也受了伤,差一点就没命了。先生可知道伏击金成的人是谁?”
梁立儒皱皱眉,“我如何知道!”
姓江的男子呵呵笑道:“我们三国联军准备推翻大禹,瓜分大禹的疆土先生总归是知道的吧?实不相瞒,我们三国派了许多人来大禹,前者趁着你们选帅派兵混了许多人到军中,相信不久之后你们便会得到西南军援军瓦解的消息。
“可是最合适派去西南的人,淳于野,又被我们暗算受了重伤,已经不能及时赶过去了,所以西南战局相当于已经定了,我们三国联军胜利在望。只要打开了西南这个缺口,我们便可以长驱直入。到时候,这大禹的江山,只怕就要改姓了!
“自然口说无凭,我这样一说,先生只怕还是不会相信的。不妨跟您透个底,我们这一次的行动可并不是这一两年就开始的,甚至从崇德建元伊始就已经开始进行了,所以我们到底有多少人潜伏在了大禹京城,到底收买了多少大禹官员,甚至到底有多少大禹官员本身就是我们三国之人,只怕我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