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树木,发出呜呜的声音。
但从天而降的人影,却并没有临场。
沈廷钧看向玉烟,“他真的来了吗?”
玉烟微微笑,“他当然来了!神医花果还没现身,他怎么可能现身。”
皇上听她所言,已然有几分信了。问道:“你说,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神医花果?”
玉烟道:“皇上圣明!总算抓住问题的症结了!”
皇上冷哼,“你少给朕扣高帽子!”
玉烟道:“这个帽子高吗?所谓的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如果,当初皇上没有扣押神医花果。相信,今日这种两难的局面就不会出现了。”
“你------”皇上好不容易稍稍缓和的脸色,就又重新乌云聚拢。“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三番五次的指责他的错误,当他这个皇上的尊严是不存在的吗?
玉烟冷声道:“皇上当然敢杀!只是,杀了一个柳烟,来了一个柳玉雪。现在,皇上再杀一个柳玉雪,就不怕还会来别的吗?”
“你居然敢威胁朕!”皇上气的,指着玉烟的手都抑制不住的哆嗦。
玉烟道:“这不算威胁!真正的威胁还在后面呢!皇上要想解了这皇陵之急,最好就先压制住自己的火气。”
“反了!反了!”皇上何时受过这种奇耻大辱?“沈廷钧,你当真要为了个女人与朕反目吗?”
元璟道:“沈廷钧,他已经杀了你一个女人,难道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再杀这一个吗?”
不待沈廷钧作答,却突然有个声音响起,“‘得平祝王爷者得天下’,并非瞎编的,乃是老夫的预言。”
声音从北面而来。
人随声至,一身白衣的魏玄机就稳稳的落在了姚诚的身边。
唏嘘声落了一地。
毕竟,只要是带着脑子来的,就应该已经猜出了此人的身份。
而神算的威名,或许在皇上那里一文不值,但在民间,那就是传奇。
皇上冷冷的扫视,明知故问道:“你就是魏玄机?”
魏玄机却根本没有看见他似的,不回答,却也不看他。而只是盯着玉烟,“丫头,你错了!老夫没有对每一步算得精准,至少柳烟的死是老夫没有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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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妃只是摇头,眼泪无声的飘落。看到有心人的眼里,满满的就都是心疼了。
“什么真相?”皇上的视线从香妃那里拉回来,投放到玉烟那儿,“你又想做什么?”
玉烟微微一笑,“自然是当年香妃被人陷害的真相啊!”
皇上冷声道:“还要什么真相?不就是皇后见不得我们好,故意陷害的吗?”
说得如此顺口和理所当然,就仿佛当年的事已经板上钉钉的铁证如山牙。
“皇上------”云竹刚想解释什么,却被玉烟一抬手打断。
玉烟道:“皇上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吗?想必香妃也是这样认为的吧!那我今日就揭开当年的谜题,也好让香妃死的明白。酢”
“死?”元朔月一下子跳了起来,“说好了是来救我母妃的!我母妃怎么会死?”
玉烟道:“是你父皇要她死的,你还没看明白吗?”
“你胡说!”父女俩难得的异口同声道。
玉烟耸耸肩,“皇上迟迟不下决心,不选香妃,难道不就是已经决定让她赴死了吗?在这个时候的拖延,只能是弃权。”
“你------”皇上语塞,一时间居然无话反驳。
元朔月不傻,闻言扑通一声跪倒,“父皇!求父皇不要舍弃母妃啊!朔月自小失了母爱,如今好容易找到了,不想那么快就失去啊!儿臣给父皇叩头了!求父皇了------”
说着哽咽,砰砰就是三个响头。
元朔月这一动情,花香那边更是泪如雨下。
如此场景,稍微有点儿良知的,就忍不住眼圈泛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缅怀先帝,哭皇陵呢!
玉烟却大煞风景道:“长公主还是起来吧!看你这父皇犹疑的态度,应该是舍弃你母妃了。所以,与其对着你父皇磕头,还不如拜别你母后呢!”
“柳玉雪!我与母妃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子落井下石?”元朔月浑身颤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手指着玉烟。
玉烟耸耸肩,“元朔月!从最初认识你,你就是这么的冒失。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乖?事情发展到现在,你不去怪那个推你们下井的人,却反倒怨恨有人落井下石,不觉得可笑吗?”
元朔月就捂了嘴巴,后退两步。
“柳玉雪!”皇上厉喝,“你这样子咄咄逼人,对你有什么好处?”
玉烟道:“皇上当初错杀了我姐姐,就没有搞清楚状况。时至今日,还不明白你的敌人是谁吗?真正咄咄逼人的不是玉雪,而是你的亲侄子元璟,以及他背后的人。皇上真的以为,元璟手里只有香妃这一张牌吗?”
“什么意思?”皇上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静。
玉烟道:“即便皇上舍弃了香妃,赢得了姚诚的粮草,皇上就真的以为你手中的江山就稳固了吗?你可以小瞧元璟,但是绝不能小瞧那背后布局之人。”
“是谁?”皇上四顾道,“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