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
“可你们不是假夫妻吗?”简爱这话当然不是问初夏,而是问裴池。
初夏还没进裴家前,裴池就告诉她,这不过是一桩利益婚姻,他甚至和初夏签好了离婚协议书。
他们两个随时都可以散了,初夏根本不是她的威胁。
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初夏就和裴池好上了?
“以前是假夫妻,现在我们打算做真夫妻!”初夏傲骄地回道,她见手上还有热牛奶,忙递到裴池唇畔:“老公,趁热喝,喝完了可以睡得更香。”
裴池索性张嘴:“老婆,喂我喝。”
初夏忙把热牛奶递到裴池的唇畔,两人若无其事地在简爱跟前上演恩爱的戏码。
简爱不只是尴尬,更多的是心碎,以前裴池不是这样的,怎么这么快就被初夏这个死女人收服?!
她心碎欲裂,哑声问道:“池,你怎么能跟她这样的女人……”
“初夏就是我老婆,我们说好了要好好过日子。从今往后,你别再对我抱有幻想,我不想让初夏伤心难过。”裴池看向简爱,眉清目冷。
简爱泫然欲泣,不敢置信地看着裴池,更不敢相信这话出自裴池的口中。
这个男人分明对她感兴趣,怎可能在初夏进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对初夏产生了好感?
要知道,她嫁进裴家,是为了裴池。
“老公,我困了。”初夏见简爱不愿离开,拿眼神勾-引裴池,忙钻进裴池的怀中。
“小爱,早点休息吧,初夏乏了。”裴池说话间,把初夏打横抱起,将女人搁放在床上。
他动作温柔,仿佛把初夏当成欲碎的瓷器,初夏看着他温柔缱绻的眼神,有一点点地沉溺。
这个男人温柔起来怪吓人的,她的心像是醉了一般,晕晕乎乎的。
也许是从来没有男人对她这么好,她才觉得有点陶醉吧。
“闭眼睡觉。”裴池见初夏直勾勾地看着他,轻点她的巧鼻,柔声命令。
初夏憨傻一笑:“感觉像做梦一样,不敢睡。就怕睡着后再醒,那个恶徒裴老大又回来了。”
这句倒是真心话,眼前的裴池好得不真实,像是虚幻的泡影,一碰就成了碎片。
裴池失笑,在初夏额间轻轻印下一吻,这才回头,只见简爱还站在室内,泪眼盈盈,摇摇欲坠的样子。
“小爱,早点回去休息,时候不早了。”裴池去至简爱跟前,淡然勾唇,回复了冷漠寡情。
“我知道,她回来了你才欲借这个女人忘了她,是不是?!”简爱指向初夏,声嘶厉竭地吼道:“别以为我傻,我一直知道自己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可你要忘了她,不该找初夏,我比初夏更好,如果你跟我在一起,更能在她的脸上扇一掌!!”
裴池神色漠然,上前拉开了房门,不耐烦地摧促:“小爱,不要让我动手把你扔出房门,那不好看!”
简爱泣不成声,她冲满脸困惑的初夏大声吼道:“你以为他是真喜欢你吗?那不可能,他爱的人永远只有简心,你这样的女人,连替他拿鞋都不配!!”
她吼完这句,便急步跑出了卧室。
初夏失神地看着简爱的背影,再看向木无表情的裴池,疑惑地道:“简爱也知道简心的存在?!”
“睡觉吧。”裴池淡声回道,脸色渐渐回复了常态。
初夏见裴池有意回避,便也不再追问。
依她从刚才裴池与简爱的对话来了解,简爱一早知道简心的存在,指不定简爱与简心还认识。
只是裴池不愿说,她就不再问,以免刚刚才打好的夫妻关系,再因简爱这个女人产生裂痕。
裴池上-床后,将初夏带入怀中。
初夏刚开始有点不自在,差点没离裴池老远。
躺在一个男人的怀抱,她瞪大眼,横竖睡不着,又不能把裴池推开。
所谓最难消受美男恩,怕也是如此吧,更何况,这还是一个沾了剧毒的男人。
就在她心下忐忑的当会儿,头顶传来裴池的声音:“关于小爱和心心的事,以后有机会告诉你,今晚早点休息。”
“好,你什么时候想说再告诉我,我这人其实不爱八卦。”初夏顺势抬眸,冲裴池咧齿一笑,再顺势与裴池平躺,避开了跟裴池亲密接触。
裴池不笨,自然看出了初夏明显的回避动作,却也没拆穿女人的小动作。
室内很安静,初夏想睡,横竖睡不着,她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又怕吵着裴池,惹他不快。
就在她纠结的当会儿,裴池下了床。
她悄眼看向男人的背影,只见他离开了卧室,她以为,他出去是因为被她吵得无法入眠。
一时间,她有点小郁闷,认为自己破坏了好不容易打好的夫妻关系。
直到裴池再回来,手上端了一杯热牛奶,他递到她唇边:“喝吧,喝了好入睡。”
初夏傻傻地看着裴池,裴池见她的傻气样,打趣道:“是不是要我以唇相渡你才愿喝下?!”
初夏这才回神,脸色微褚,她忙夺过热牛奶,急急忙忙想喝完,却没料到那么烫。
一口牛奶下去,烫得她满脸通红,她窘迫的尴尬样子令裴池沉声而笑。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毛噪?!慢慢喝,没人跟你抢。”裴池接过牛奶,吹凉一些,这才再递到初夏的唇边。
初夏再接过牛奶,这回不敢再急噪,待到喝完一杯热牛奶,此前的尴尬和不安似乎也成了过去式。
两人再次躺下,她很快就有了睡意。再看一眼身边的帅哥,她发出由衷的感叹:“如果老大一直这么好,那该多好?!”
裴池没作声,直到身边的女人发出匀称的呼吸,他才看向女人。
只见她沉入了梦乡,脸色绯红,一看就知道是个健康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