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池听得简心这话,下了逐客令,只有初夏怎么赶都不走。
初夏坚持要留下来照顾简心,裴池没办法,唯有由着她胡闹。
“老大,心心伤成这样是不是该送医院?”初夏不甘心地打破沉默。最好是把简心挪出裴家,这样她没这么累。
“裴大哥,我不去!”简心趁机抱紧了裴池的脖子,警惕地瞪着初夏。
初夏朝她咧齿一笑,坐在沙发上看杂志:“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我总觉得是我的错,因为是我建议齐亚伦带你出去玩一圈,谁知你会弄伤自己。为了对你负责,我现在要24小时做你的贴身看护,不然我会觉得愧疚!”
简心听得这话急红了双眼:“初夏,你这个女人能不能离我远一点?是我自己刺伤了自己,不关你事。”
“可我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关口。”初夏看向正在打量她的裴池,笑问道:“老大是不是突然觉得我很善良?”
“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冤魂不散,为什么你要针对心心?”裴池此前就有这样的疑问,现在见初夏做得这么明显,他冷声问道。
会不会这个女人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险恶目的?因为简心不在家,初夏也不在家,简心一回来,这个女人很快便也赶回了裴家,实在是太巧,让他不得不起疑心。
“我有针对心心吗?”初夏话音一顿:“好吧,我承认我有一点点针对心心,谁让她抢我喜欢的男人?如果我不玩针对,那我的心胸就太宽广了!”
简心脸色难看,不解初夏为什么可以把“喜欢”二字挂在嘴边,女人不该含蓄一点吗?就算喜欢,也没必要告诉全世界。
她也喜欢裴池,却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告白。
她悄眼看向裴池,裴池的视线却定格在初夏的脸上,那是她看不懂的眼神,她甚至不知道这个男人会不会因为初夏的告白而对初夏动心。
“初秘书,你确定自己喜欢我?”裴池冷声问道。
他完全没办法感觉这个女人所谓的“喜欢”,总觉得这个女人是在做戏,除了那晚看到她的流泪……
“当然确定!”初夏跑到裴池跟前,扶正他的脸,一字一顿地道:“老大看着我的双眼,看看我眼里有什么?”
“有眼-屎!”裴池推开离自己太近的女人。
初夏一点也不意外裴池的答案,这个男人一向不讨人喜欢。
“每当我说真话的时候,都没人愿意相信我,老大为什么也像一般的凡夫俗子那样践踏我的真心呢?”初夏轻叹一声,挤在裴池的身边坐下,顺势揽上他的腰,靠在他的背上。
下一刻,裴池突然起身,她靠了一个空。
“我再问你一次,为什么你处处针对心心?”裴池冲初夏再问。
初夏笑了笑,吊儿郎当地回道:“我嫉妒她比我美,性子比我好,比我更讨男人喜欢,老大满意这样的答案吗?”
“这倒是像你会做的事。”裴池将信将疑,他其实也想相信初夏第一次给的答案,这个女人是真心喜欢他。最近他每每能想起的总是初夏流泪时的眼,一想起就不自在……
“老大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初夏见裴池突然默不作声地出了卧室,问简心道。
简心冷眼看着她,“初夏,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和裴大哥?”
初夏闻言失笑:“你不觉得你才是第三者吗?在你没回来之前,我和老大好好的,我们走在相爱的途中,如果你不在了,也就不会成为我和老大之间的障碍。”
她倒在枕上,长叹一声:“我才是这间房的女主人,是你这个第三者的插足,令我和老大之间出现了变故。简心,换作我是你,就不会做这种不要脸不要皮的事。要知道,当年是你对不起老大,你现在有何脸面缠着他不放?”
简心脸色变了变,冷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初夏转眸看向简心,失笑:“再装就不像了,你和齐亚伦之间的那点事,齐亚伦都告诉我了。”
简心美眸闪过一抹狂乱和戾意,她银牙一咬,低吼道:“你不该惹我!!”
更不该掀出她的旧伤口,这是初夏自找的。
她突然扑向初夏,作势一掌扇向她的脸,初夏以为简心动真格的,下意识地推开简心。
简心顺势翻滚下床,头故意狠狠撞在床脚位置,霎那间,她额畔血如涌注。
初夏听得声音不对劲,她急忙跳下地,在看到简心满脸血时,一时慌了神,自然也没看到简心眸中闪过的得意之色。
初夏想上前帮简心止血,简心却突然声嘶厉竭地吼道:“初夏,你别碰我,我怕了你还不行吗?!!”
她这声惨叫很快吸引了一屋子的人,大家看到绻缩在一角的简心,只见她满脸血,至于初夏,无措地站在一旁,像是做了错事一般。
“这是怎么一回事?!”裴池最先打破沉默,去到简心身畔。
简心突然抱紧他的脖子,哑声道:“我不想看到初夏,裴大哥,你让她离开这个家好不好?她再在这里,我迟早有一天会死在她手上。”
裴池下意识地看向初夏,初夏忙摇头:“开什么玩笑,我才不走!刚才是她先动手,我不得已才推开了她,这是自我防卫。”
她哪里知道简心会撞成这样?要不是简心突然先动手,她怎么可能还手?
裴泽见状,忙上前帮初夏说话:“这个我可以作证,初秘书虽然性子莽撞,但不是恶人,也不可能故意打人,顶多是无心之失。再说了,小心也没有立场要求初秘书离开吧?”
裴泽此言一出,初夏感激地看向他,突然觉得裴泽才是好人。
至于裴池,是不是巴不得她赶紧离开这个家?
“心心,我先送你去医院。”裴池看向怀中的女人道。
“除非你赶初夏走,我才进医院。”简心固执己见,躲在裴池的怀中,紧紧抱着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