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与良妃结盟

等到他进了大牢看见罪妃良妃会与慕锦华一起,两人也是百口莫辩。

慕锦华担忧的问道:“皇兄还没放你出来?”

良妃也焦急起来,“她只说事成后让朝中大臣上奏请我出和宁宫再掌后宫之权。”

她蹙眉,怒道:“你好生糊涂。”

良妃着急得来回踱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该怎么脱身才行。”她着急的抓住了她的手,“只要你救我,我就帮你对付晚烟。”

慕锦华冷冷抽回了手,“如今你已真正成了弃子,早已是骑虎难下,不是帮我对付晚烟,而是帮你自己对付晚烟。”

良妃身子半僵,嘴角浮现了一抹自嘲。“那么,我知道一个关于摄政王的惊天消息,这一个,足以保下我的命了吗?”

“我怎么知道这个消息值不值得?”

听着外面层层锁链开启的声音,她压低了声音急得满头大汗,“想必你也有所察觉,摄政王正在招兵买马,恰好,我之前无意中听见他对属下吩咐运送粮草。那个地方,只要我不死,就一定会告诉你。”

慕锦华深深的看了她两眼,应道:“好。”她拉着她到了牢房最角落的位置,“是要委屈你了,把披风脱下来,然后快点躺下。”

良妃看了看发臭冰凉的地面,为了活命,顺从的解开了披风,咬咬牙还是躺了下去。

慕锦华把她的裙摆全部拢了起来,抱起稻草全部都盖在了她的身上。又伸手在地上擦了两把,然后抹了抹脸。又踩了披风几脚,把它弄脏弄乱。最后把披风盖上了草垛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她正好坐在了她的肚子上,良妃正要叫出声,就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死死的咬住了下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也就是这时,一身明黄的年轻帝王踏进了天牢最深处,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发臭发烂的味道。

慕玄烨也是第一次踏进天牢,胃里顿时翻涌起来。他再走近一点,看到昔日那个一直都高高在上的皇妹,寂寥的坐在稻草上,狼狈如一个真正的囚犯。

她的脸挡在了黑暗中,青丝从两侧垂了下来,似乎没有发觉有人到来。

他的心顿时就是一疼,一紧,鼻翼泛酸了。“华儿。”

慕连曦身子一动,慢慢的抬起头来,那双美眸里没有一点神采。“皇兄?”她不敢置信的微微睁大了眼,朝着四周看了看,最后才找回了一点焦距。

看着牢门前站立的威仪帝王,她的心提了上来,不用做戏,就红了眼眶。“我还以为,皇兄不愿再见我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身侧紧紧的握着双拳,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皇兄,你相信臣妹,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

!!

铁牢重重,门一层层打开,铁链声悠悠回荡。

鞋底踏在石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由远至近,直至那一脚华服跃进了牢门前那盏微弱的火光中。

慕锦华愣住了,“怎么是你?”

来人掩着唇粲然一笑,“公主好久不见。”

美眸一缩,她轻拢玉指,“良妃娘娘正是好本事。”她不是被幽禁在和宁宫中,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一切全都是她的计谋?她眼中闪过一丝恼意,好一个借刀杀人,一石二鸟之计。不仅除掉蓉贵人的孩子防止她东山再起,一旦皇上查出此事,南棠玥难逃其咎,这后宫,必将重回她手中。

她终究还是低估她了。

“好说好说。”良妃莲步轻移,步入她跟前,那张温婉清丽的脸上一如既往保养得当,一身的华贵。“皇上被那帮老臣拖住手脚,不会来见你的。记得公主的,只有我一个被废弃的妃子了。其他人,可是巴不得你死呢。”

心口一突,她戒备的看着她,“你究竟要做什么?”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良妃授意,狱卒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了大锁,而后便退了下去。

牢房中只剩下两个人。

她踱步进了牢房中,口中发出啧啧的轻叹,“公主千金之躯,定然受尽了委屈。皇上之前以退为进借机保下公主,事到如今,他怕是更苦恼,要保住的是公主,还是心心爱着的那个仙女般的皇后娘娘了。”

她的话倒是扫平了不少胸口的阴翳,那夜情况太混乱没法多想,却是她误会了皇兄,以为他是真的不相信自己。

良妃见她的样子嗤笑了一声,“你还真以为他只是在苦恼如何都保下你们两人?荣华啊荣华,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天真了。帝王家,最讲究的便是一个利字。”

慕锦华一凛,突然间害怕知道答案,可是又想知道。眼下处于被动的姿态让她难受,反唇相讥道:“良妃娘娘说的可不就是自己?千方百计出了宫廷进了这天牢,不就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或者说,是想与我结盟?”

良妃郁闷的瞪视了她几眼,太过实诚的话让她胸口有些憋闷。“没错,本宫的确不做无本的生意,我只要你在此事之后你离开天辰就行。”

“就这么简单?”慕锦华不信,“娘娘不若杀了我来得轻巧。”

她的眼中划过一抹嫉恨,“你以为本宫不想?只不过杀了你会让他忌恨上本宫,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本宫又怎么会做?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杀人偿命,本宫还想要多活个几十年,享受这天下的荣华富贵。”

“至于你。”良妃冷了冷脸,“想要你命的人那么多,何必非得是本宫的手。”她紧紧的盯着她,诱惑道:“只要你答应我离开天辰,我立马就会派人送你出宫。无论是去陈国还是昊沅,都随你喜欢。留下来,你只有死路一条。”

“如娘娘说的,外面想取我性命的人那么多,无论走与不走都是死路一条,我又何必再去奔波,做一些徒劳无功的事。何况,谁敢肯定,我留下来就只会死?”

那日在和宁宫中她可不认为她是在做戏,只有把一个人踩到了尘埃下,再把她捧回来,才能长久的控制她。

一切若是晚烟所为,这个女人的心思与智谋,的确让人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