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之中一道黑色的光华亮起,甘迁心头一惊,但马上捕捉到轨迹,手中的长剑递出,剑气迸发而出,难以想象的巨力涌动,即便是甘迁都不由向后倒飞而出。
“这就是你的杀招?”甘迁突地大笑而起,之前他一直防备着沈从可能的反击,如今看到,虽是不俗,但对他造成不了伤害。
沈从站在船舶的一处残垣上,此刻青筋已经爬满了脸颊,身体其他各处更别说,如若不是脑海当中刀意镇压着,体魄恐怕早已崩溃,如今即便还在坚持,但也不多了。
“果然还是不行吗!”
沈从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龙雀刀在一旁不断的震颤,抬头望着甘迁,沈从目光当中沉凝似水。
远处月海帮的人看到沈从如今的摸样,一阵哗然,这种摸样,完全已经到了极限。甘迁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俯仰着沈从。
船首位置,剑气与血云依旧纠缠着,这边被破坏的摸样被船中央来的还要夸张许多。甘海的身上带着一丝血迹,而张德罗则更为凄惨一些。本就受伤,又这样全力的战斗,张德罗没有身死,已经是修为深厚的表现。
“那边战斗挺热闹的,看来船上隐藏了一个不得了的人啊。”张德罗血爪拍出,脸上带着一丝诡秘的笑意。
甘海脸色沉凝,没有答话,那边爆发而出的波动,让甘海也有些意外。但他能够感觉的甘迁的剑气,说明人没事,这点就已足够。
“担心吗,看下就可以!”张德罗继续道。
甘海冷笑一声,“等将你杀了,我自然会,你就不用担心。”
“啧啧,越云堡的人还真是心狠,也难怪会做出那种事。”张德罗笑起,“我不过是不看见,就要这样追杀,你们越云堡迟早要破灭掉!”
“闭嘴,要怪就怪你长了这样一对眼珠,下辈子做一个瞎子,最为的安全!”甘海冷喝一声,剑气斩下,张德罗赶紧避开,血云被撕裂两半。
“嗷!”
张德罗突地尖啸一声,甘海的身形不由的顿住,趁着这个功夫,张德罗朝着船尾的位置疾驰而去,只是眨眼功夫,跨越上百米的距离。甘海眼睛微微一眯,一道剑气出现在脚下,一下追上张德罗的背影,剑气纵横,朝着张德罗斩杀而去。
张德罗也不反击,只是左右躲藏着。如今身体重伤,他需要吸收一些血液来恢复,同时看下那边有没有强援。
两人划破空气的声音响彻半空,所有人都是转头看去,正好看见两人冲来。沈从站在残垣上,看着两人冲来。沈从需要做一个决定,但这个决定却会影响一生,沈从不得不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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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迁御空而行,一眼就望到前方情况,不由轻咦一声。那蓬勃的刀光,威力已经超越了五阶开脉的层次,偏偏又没有达到六阶行云的阶段。而更为关键则是,之前他并没有在船上这样的强者。
沈从抬头看向甘迁,手中刀势一变,漫天刀光消失不见,甘鸿三人被沈从拘禁到面前。遍体鳞伤,面对沈从的抓取,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甚至沈从刀光停的再慢一些,三人怕都是要死。
“救我!”
甘鸿三人见到甘迁到来,眼中都是露出喜色。在漫天的刀光之中,那种深沉的绝望,根本不是可以言语的。此刻见到可以搭救他们的人,心头喜意,自然溢于言表。
“将人放了。”
甘迁漂浮在半空当中,居高临下的看着沈从,带着命令的口吻道。沈从的战力虽是让他感觉到意外,但也仅仅是意外,从气息上虽是无法看出处在层次,但绝对没到六阶行云阶段,既是如此,那就没有丝毫的威胁,予杀予夺全在的一念之间。
“放人可以,将封印打开一个缺口,将我们放走!”体内湮灭的能量疯狂冲撞着,沈从额头上的青筋越来越粗,甚至连身体都变得膨胀了一些。
月海帮的人听到沈从话语,脸上都是一喜,如若真的可以打开一个缺口,那他们就有活命的机会。虽说是在茫茫大海之中,之后会遇到样的情况无法预料,但总比如今必死的结局好上太多。
“打开缺口?”甘迁一怔,接着大笑而起,“没听懂我刚才的话吗,将人放了,在我面前你没有谈判的资格!”
沈从眼睛微微一眯,没到最后,沈从并不想放弃可能的谈话机会,即便此刻体内能量躁狂的好似要将他撑爆。
“我们都不,何必如此!”沈从沉声道,声音已经有些变样,那是声带被撕裂的结果。
“我数三声,将人放了。”甘迁摇头,俯视着沈从,他已经看出沈从必然是用了某种秘法,才能达到如今的状态。只要稍微拖的久一些,最先支持不住的人,必然是沈从。而更为关键则是,越云堡的人,从来没有妥协的。
“你们听见了吗,他让我放人!”沈从一下笑了起来,此刻的面容配上笑容,显得有些狰狞,转头看着甘鸿等人。
“你想要做!”
甘鸿心头大惊,越云堡的人不会妥协,但此刻命是的,也正因为如此,他能够感受的出沈从此刻的状态,那种爆炸的气息几乎要毁灭周围的一切。
“既是要死,自然要拖几个垫背的,反正你们也没人在乎!要怪,就怪他吧!”沈从咧嘴笑起,甘鸿三人神色大变。
“放肆!”
甘迁目光一冷,手中长剑一指,剑气冲天而起,沿途所过全部被碾成粉碎,只是瞬间就来到沈从面前。沈从一笑,龙雀刀环体一周,一圈刀光喷射而出,心头压抑的暴虐一下冲出,血光四溅中,沈从被剑气冲的向后跃去。
越云堡远处的其他三人身体不由一冷,转头看向甘迁,却不敢说。六阶之上,是越云堡真正的主权人,而他们这些五阶开脉的,虽是有许多权利,但依旧无法算的上有自主。甘迁能赶来救人,就算尽了义务,之后死了人,也只是敌人反抗太过剧烈,与他关系不大,也正因为如此,甘迁之前才是那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