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抬头,与苏轲的双目相对,苏轲的眼神带着戏谑,更有暴虐在其中,这股暴虐被隐藏着,如果不是天月楼禁止杀戮,恐怕苏轲会完全放开。原本处于静立状态的沈从,突地动了起来,周围压迫的力量对于沈从而言,没有造成丝毫的影响,被沈从的蛮力撕成了粉碎。
身形摆转,沈从的身形硬生生的横移了一步,接着一脚踢在了苏轲前探的头颅上。头颅是人体的要害,除了一些特殊的功法,头颅被打到都会受到伤害,甚至会眩晕。而以沈从的力量,踢到任何人的身上,都不会没有感觉。
沈从可以清晰的看到苏轲翻出的眼白,以及不断颤抖的脸颊,脖颈因为头颅的骤然偏转,而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似乎再有一点,就要被完全扯断,唾沫自苏轲的嘴巴当中飞溅而出,还有那牙齿被不断挤压的碰撞声。
“嘭!”
苏轲的身子一下砸在了地面上,整个人显得还有些晕乎,似乎有些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不过马上,一股寒意刺激在神魂上,苏轲骤然醒转,并且站了起来,看向了沈从,刚才那股寒意就是沈从特意发出。
“禁止厮杀,有些可惜了。”沈从平淡道。
苏轲的脸骤然一红,刚才那句话他刚说出,没想到如今沈从直接回了过来,而更让苏轲难受的是,他没法反驳。恼羞成怒,苏轲怒吼一声,身形微微一颤,没有膨胀,反倒缩小了许多,同时皮肤呈现一种暗红之色。
地煞功,苏轲这下是完全放开。什么禁止厮杀,什么规矩,他全部忘掉,他要给眼前这个给予自己耻辱的一个深刻的教训,甚至是直接杀了!
“嗤!”
不再是轰鸣声,缩小后的苏轲身形反倒变得更快,且因为心头怒意的支配,让其全身的力量达到了最为巅峰的状态。这是底牌,苏轲很少在人面前使用,看过的不是值得信任的,就是已经死掉。
而现在用出,他就是要让沈从付出该有的代价。
沈从的眼睛微微一亮,体内的真元骤然回转,丹田之中一颗迷蒙的金丹浮现而出。而就在这一刻,苏轲的身形出现在沈从的背后,一掌拍向了沈从的头颅。
“嘭!”
沈从一脚向后踢去,踹在了苏轲的掌心中。苏轲身形微微一颤,眼睛露出惊疑,比刚才沈从所用的力量还要夸张,如果刚才沈从就有这股力量,他早就重伤,哪里还有机会继续施展功法。
不过如今这样的力量,还无法伤害他,地煞功赋予了他恐怖的防御与气力,同时还有傲人的速度。只要察觉出不对,他可以马上退走,而不是之前那般,神魂示警,身体却是无法跟上,被沈从一脚踢飞。
苏轲的脸上露出狞笑,另外一只手掌骤然向前伸去,却突然失去了沈从的影子。苏轲一怔,气机完全锁定在沈从身上,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苏轲心头不解,身形却是朝着后方飘飞。
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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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的焦点似乎转到了这边,一些人的目光中带着玩味,却没有说话,只是在那看着,犹如看戏般。
曲墨抬头看了眼前这人一眼,浓眉大眼,关键是身材极为的高大,几乎比曲墨高出一半有余。曲墨的身板在修行者中已经属于高的,此人比曲墨还要高出一半,可想而知此人的身高如何。且这人不单是简单的高,全身的筋骨也是极为的强壮,只是站在那里,就给人极大的压迫感,让人忍不住想要避开。
这是人本性中趋吉避凶的特性决定,不过长的高壮,不一定战力就强,修行者靠的不是这样简单的一点。但这里是天月楼,此人这般模样,就值得思量,也许是功法,或者是其他的原因,必须要谨慎对待。
曲墨转头看了沈从一眼,想要提醒一声。但如今的环境又不合适,在这里,曲墨只是一个随从的身份,有些话事后能说,人前反而不好讲。
来人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耐,特别是沈从没有给一个准确回应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苏轲,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一道声音传来,揶揄道。声音来自四面八方,也不知从哪个位置传出,显然是不想让人发现身份。
这秘法算不上厉害,但是却极为的有效。苏轲的神情已经变得有些阴沉,看向沈从的目光更是变得不再客气。
“看来阁下是真的看不起苏某,既然如此,那苏某更是要不知好歹的领教一番了!”苏轲冷笑一声,一拳打向了沈从的脖颈。速度不快,但是力量却是极大,一圈圈涟漪自苏轲的拳面上荡漾开来。
桌子在剧烈的震荡,却没有真正的破碎,苏轲对于力量的掌控已经收发由心,不会让体内的真元无故的流失,只会在打中目标之后,才会完全爆发开来。
“嘭!”
一双筷子抵住了苏轲的拳头,沈从抬头看着苏轲,神情显得很是平淡,“打扰他人吃饭,这种做法并不好!”
“吃饭什么时候都可以吃,或者说,阁下害怕苏某将你打死,往后没的吃不成!”苏轲大声笑了起来,刚要动手,一条黑影闪来。还未碰到,苏轲的皮肤已经有些发麻。
苏轲神情一动,双臂挡在了胸前,下一刻,一股巨力撞来,苏轲身形瞬间爆退,在天月楼大厅中一连幻化出数十道虚影。
移行幻月,虚影当中真真假假,无法确定当中哪一道身影才是真的。一套颇为奇幻的功法,如果想要破解也是简单,但苏轲此刻突然用出,想要确定真身,却是艰难,苏轲就是为了防止沈从追击。
苏轲停在大厅的平台上,却发现沈从根本没有追击,反倒是对着后面的随从说了几句,这才施施然的走了出来。苏轲本因为移行幻月而有些得意的眼神,此刻一下冰冷,刚才那一招,他就如在戏耍功法般,徒增人笑话。
“想要跟我打?”沈从踏在平台上,轻声笑了起来。
“切磋而已。”苏轲不紧不慢道,目光却是盯着沈从,一丝丝寒光在眼神深处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