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很懦弱，因为跟小若在一起，他看不见一点儿未来的光，所以不能害了小若。

小若想得太简单了，听小若的阿姐说，小若将来要继承他阿爹的位置，领导鲛人族。

鲛人皇族的继承人，哪里是怀上他的幼崽，就能逼鲛皇同意他们结为伴侣的？

相比同意他与小若结为伴侣，他更愿意相信，鲛皇会杀了他，打掉小若肚子里的幼崽，将一切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个人性格再好，也是有脾气的，沈孽一再退缩，着实惹恼了荼若。

“好，我走，从此再也不见！”

再也不见吗？

沈孽淡淡道：“嗯，也好。”

“你……”本来荼若说的不过是一句气话，谁知沈孽竟然说“也好”？

他一时气结，气得话都卡嗓子眼儿里说不出来了，下床穿上衣服走人。

这几天荼若出人意料地老实，待在自己的房间哪儿也没去，如此反常，荼梦放心不下，来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