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试试!要是真能治好!就把傻妮嫁给你了,我说话是算数的!”刘才贵指着徐富宝说道。
徐富宝朝着傻妮笑了笑,拿了一个糖果给她。傻妮拿着糖果就塞进嘴里,看着徐富宝傻笑。
徐富宝对刘才贵说:“这治人要扎针,要用银针呀!这没针怕不好治。”
“我到那里去给你找银针呀!自已想办法!”刘才贵说。
徐富宝说:“那就用我小提筐里做衣服的针试试,扎浅点,我看不会有啥大问题的!”
“好吧!试试看!不要弄出人命来哈!”刘才贵提醒徐富宝。
徐富宝找出了几根做衣服的针,拿出火柴,划了一根火柴,把针在火里烧了烧,说是消毒。然后让刘才贵把傻妮用绳子绑起来。傻妮从喉咙里发出咦咦呀呀的声音,恐惧地看着刘才贵和徐富宝。
“慢点!先别扎!我让翠花烧点热水,把傻妮的脸洗洗再说!我去找翠花,你等一下!”刘才贵突然说道。
刘才贵说完飞快地向村口堰塘跑去,边跑边叫“翠花!翠花!”
村民们都已离开堰塘。翠花却一个人站在堰塘边上,眼睛死死盯着水面,不时还冷笑两声!
刘才贵一把抓住翠花的手。快!快!……“快回去烧点热水,徐富宝要给傻妮治病了。”刘才贵大声的说道。
翠花用怪声怪调地语气慢慢地说“治啥治哟!她那命都是阎王爷的,还治?”
“哈哈!你说话一定要当真,我拼了命也要把傻妮治好。治好了,我就有老婆了”徐富宝说道:“要是治不好,我就不是人,我就给你刘村长当牛当马。”
刘才贵说道:“你不是人?难道是鬼?不可能的,治好了傻妮的病,你就是走村串巷的好人,好人一生平安呀!”
说着说着,两人就瘫座在地上憨睡起来!
村长媳妇翠花看到此情景,心酸了起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自言自语地道:“喝!喝!见酒就象见到命一样,哪天喝死了就不知道怎么死的!”
村长媳妇翠花是个命苦人,家住一个叫十里岭的小山村里,父母在翠花五岁时双双去世,翠花成了孤儿。在那个挣工分吃饭的年代,她由于体单力弱,是干不到多少农活的。因此,经常流落到各村庄靠乞讨生活。
有一天,翠花流落到刘才贵家乞讨,刘才贵的妈看到翠花可怜就收留了她,说是先在刘才贵家住着,等长大了,就和刘才贵同房结婚。于是,翠花就在刘才贵家住了下来,但在名义上已经是刘才贵的媳妇了,不能吃闲饭。所以经常被刘才贵的家人吆喝着干些重体力的农活。生活依旧是苦不堪言。十五岁那年,经刘才贵的妈操办,翠花与刘才贵结了婚。婚后第二年,翠花生下一个女儿,叫刘萍,刘萍现在正在上小学三年级,由于学校离家二十多公里,她就住在学校的一个老师家里,每星期回家一次。
婚后,刘才贵好酒如命,乡里经常有领导到村里检查工作,刘才贵陪酒必醉,醉了不是昏睡就是暴打翠花。所以翠花最怕刘才贵喝酒。
翠花收拾完刘才贵、徐富宝吃剩的酒菜,已是下午三点多钟。她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刘才贵和徐富宝,合,准备上地里干农活,傻妮却疯疯颠颠地跑了过来,拉着翠花就向村口的堰塘的方向跑。跑着跑着,翠花远远地看到了堰塘的水面上飘浮着一个人,脸朝下,背朝上,一时看不清是谁。
“有人淹死了!”翠花一边跑一边想,会是谁呢!不管是谁先救起来再说。
不一会功夫,翠花和傻妮跑到堰塘边上,翠花折断堰塘边一个棵树的树技,挂着飘浮着的那个人的衣服拉到了岸边。此时,也有不少村民来到堰塘边,七手八脚地把水里的人拖上了岸。
翠花和众人把拖上岸的人翻过身来,在场的人都大惊失色。死人面目全非,血肉摸糊,一时分不清死者是谁。
翠花想到刘才贵,这事只有刘才贵这个村长才能处理。于时,翠花转身就向家里跑,边跑边叫“死人啦!死人啦!”
刘才贵并没有睡醒,翠花舀一瓢凉水朝着刘才贵头上猛地泼上去,刘才贵一下子清醒了好多。起身重重地一拳打向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