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谭老根向门口吐了一口唾液说:“害死我闺女不算,还在我这里惹事生非!我没有送你上西天已经是仁慈了。”
“吵死人了!你们还让不让人活了!头痛死我了你们还吵!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邱瑞草紧闭着眼睛跺着脚说。
“看看!谭老根!我就说先给邱瑞草医头痛才是正事。你就在那和谭牛争吵,有什么用嘛!”谭绵花有一些责怪谭老根的成份。
“对!对对!……谭大队长说得对!我被谭牛那小子气糊涂了。给邱瑞草医头痛是头等大事,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走吧!我们现在就带邱瑞草去找麻婆去。”谭老根拍拍自己的头说。
邱瑞草突然“嘻嘻!……”地笑了起来。“我不去!二妮刚才给我说呀!千万不能去!我要是敢去,她就……”邱瑞草张开嘴做了一个咬的动作。
这话要是正常人说了,肯定能吓谭老根和谭绵花一跳。但是,现在出自神经不正常的邱瑞草的嘴里,谭老根和谭绵花倒是没有产生一丝怕意。
谭绵花象戏谑一下邱瑞草,就笑着对邱瑞草说:“你说二妮不让你去麻婆那里,你敢去她就咬你。那我问你,二妮她在哪呀?”
邱瑞草做了一个欲哭无泪的动作,快速地伸出右胳膊,用右手食指指着门外说:“在那!穿着一身大红的衣服,白色的袜子,没有穿鞋,两眼珠子还吊在脸上,手里拿着一块肉呢!”
谭老根和谭绵花不约而同地转身向邱瑞草手指指的方向看去。黑暗里什么也没有。谭绵花看着谭老根皱了皱眉。谭老根似乎有一些尴尬。
“邱瑞草大脑肯定出现了问题,怎么老是莫名其怪地说一些希奇古怪的东西呢!谭老根呀!依我看呐!我们还是把她送到麻婆那里去看看。再晚了!我怕麻婆睡觉了。她人老了,再叫她起床怕也不太容易呀!”谭绵花看着谭老根说。
谭牛看到谭老根有些不高兴了,皱了皱眉说:“我是热脸贴一个冷屁股,为你操心反倒得不到个好处。算了,不说了。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我走了!”
“站住!我谭老根的家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热脸贴一个冷屁股?你操什么心了?”谭老根厉声责问谭牛。
谭牛心里的火一下子也上来了,他满脸通红地说:“谭二妮已经成了鬼是我亲眼所见。我想她最恨的是你们,怕她今晚上找你们对你们有什么伤害。所以,天黑了我就到处找你们,想和你们商量一下自保问题。好不容易找到你们了,你却一句好话都没有给我说过,非常排斥我。你倒是说说的是的什么心呐?”
“你!……你!……”谭老根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不气你!我走!你好好反思一下吧!”谭牛说完就向门外走。
“你!……你给我滚回来!你说到底还是说二妮她是鬼。这话你要给我说清楚,你说二妮恨我们,要不是你,她会恨我们吗?要不是你她能上吊自死吗?我倒想给你算算这笔帐,你却把责任推到我们这边了。你还有良心吗?”谭老根暴跳如雷地大声叫嚷。
“简直不可理喻!知子莫如父,知女莫如母。你去问问你媳妇,看她怎么说。”谭牛也不甘示弱。
“问我媳妇?对了!邱瑞草呢?邱瑞草到哪去了?”谭老根平和了一下心情。谭牛提到邱瑞草,谭老根想起来邱瑞草还没有回来。
“是呀!她到哪里去了?外面天太黑了,我去找找!”谭牛也想起来邱瑞草还不在家里。
“不用找了!她在这里!我把她送回来了!”谭绵花拉着邱瑞草从门口走了进来。
“邱瑞草!你跑哪去了?我回来到处找不到你!”谭老根走过去拉着邱瑞草的胳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