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痛,睡不着,就坐一会吧!”邱瑞草打了一个哈欠说。
“你随便!我不管你了!天大的事都不要叫我,我反正我是要睡了。”谭老根嘟喃一句翻一个身就睡了。不一会,就鼾声如雷。
邱瑞草坐在椅子上,慢慢地脖子歪着,也闭上了眼睛。口水从嘴角流了出来。突然,在谭二妮坟上长到邱瑞草头上的一根头发出了微弱的红光,在闪烁了几下之后,消失了。
……
天空慢慢地亮了起来。鸡鸣声此起彼伏。有早起的村民已经准备到地里干农活去了,新的一天马上就要开始了。
“不得了哇!发生大事了!谭大队长!……谭大队长上吊了!……”有村民不停地惊叫。
消息迅速传遍全村。
村民们的惊叫声把谭老根从熟睡中惊醒。他立即翻身下床,连鞋也顾不上穿,就冲出门外。他的动作也惊醒了坐睡在椅子上的邱瑞草。
谭老根抓住一个还在惊叫的村民,急促地问:“谭绵花上吊自杀了?你说清楚一点!”
那个村民喘了几口粗气说:“谭大队长上吊自杀了!是我亲眼所见,现在估计还吊在那呢!”
“怎么可能?”谭老根说完松开村民就飞快地向谭绵花家里跑去。身后的邱瑞草裂着嘴笑了笑,也慢慢地向谭绵花家里走去。
谭绵花家里的门敞开着,极速跑来的谭老根一眼就看到了吊在房子梁上的谭绵花,仅穿着内衣,吊在脖子上的是一个布条,似是一条裤腰带。看上去,谭绵花死的并不十分痛苦,脸上甚至还带着微笑,眼睛安详地闭着,嘴巴微张,舌头把微张的嘴堵得严严实实。
谭老根立即上前去抱着谭绵花的腿,把她向上顶,使吊在脖子上的绳子松一些。
谭牛也跑了过来。他看到谭老根抱着仅穿着内衣上吊自杀的谭绵花,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谭绵花看谭老根气冲冲地走了,就回过头来问谭牛说:“我刚才慌慌张张地闯进我的房间,找我们有什么事呀?”
“……”谭牛的喉咙好象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嘴巴不停地变换着口型,就是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
谭绵花皱着眉头奇怪地看着谭牛,不明白谭牛为什么只有口型没有声音,他自然不明白谭牛要表达什么意思。
“谭牛!你这是唱的什么戏哟?还和我说起了哑语起来了!我又不懂哑语,哪听得出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哟!”谭绵花白了一眼谭牛说。
谭牛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发不出声音来,急得满头大汗。这时,谭牛耳边响起一个细若蚊音、怪怪音调的奇怪声音。“谭牛!你如果再不知道天高地厚、胡言乱语,误了我的计划。我就让你永远说不出话来!”
谭牛的口型一下子停止不动了,他快速地伸出手捂自己的嘴巴,头脑空白,心惊肉跳。
谭绵花看出了谭牛的异常,她意识到可能有危险面临。但是,她还不明确危险来自哪里。
“谭牛!你哪里不舒服吗?”
谭牛看着谭绵花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似乎是极不情愿地摇了摇头。
“既然你没有哪里不舒服,那你说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呀?”谭绵花问谭牛。
谭牛又是恐惧的摇了摇头。
“谭牛!我看你是没病找抽型的人!你老是摇头还找我干什么?再说了,男女授受不亲,又是晚上,没有急事,你大可没有必要找我的。你回去吧!要是下次有事,你想清楚了再找我。”谭绵花生气地说。
谭牛扭头就走,走路的姿势也是东倒西歪。他到了自家门口时,发现门口站着“谭二妮”,她依然是披头散发。
“谭牛!你回来了!你的一言一行,所做所为,我是非常清楚的。你要知道,鬼非人,鬼能做的人是做不到的。我不明不白地死了,而且死相难看之极,那也不是白死的。对我好的人我自然会放他一马。跟我过不去的人。哼!……不管是谁!结果都是一个……”“谭二妮”说着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不敢!不敢!……我再也不敢了!你放我一马吧!你知道我是乐善好施的热心肠的人,你也喜欢我的是这一点。我的所做所为不是要把你怎么样。我只是想人不伤害你,你不伤害人,各行其道而已。”谭牛胆颤心惊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