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善人”轻轻地推开了虚掩的门。“张佳家！……我张善人到你这里买东西是给你送钱来的，你怎么连一个欢迎的表示都没有呢？”

“我又没有请你到我这里来买东西！是你自己来的，你爱来不来的，关我什么事呢？再说了，我今天歇业，不卖东西，请你出去吧！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屋，别人看到会说闲话的。”张佳家说。

“张善人”突然想到子也多今天一定是要纸钱，而张佳家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现在大雪封路，到三十公里之外的镇上购买，也变得难上加难。“张善人”倒还真的是着急起来。

“张善人”：“张佳家！……我也不买什么贵重的东西，我只是买一点纸钱。而且，很快就买走了，也不影响你歇业呀！”

“什么？……你又买纸钱呐！不卖！没有了！就是有也不卖给你！”张佳家气乎乎地说。

“张善人”：“为什么不卖给我？有生意不做才是傻瓜呢？”

“我是你什么人呐？你管得着吗？我的生意我做主，我说不卖就不卖！”张佳家提高了音调。

“张善人”：“你！……好好！……我不想和你吵架！给你！……这是钱，请给我拿一点纸钱好不好？”

张佳家厥着嘴说。“不好！……我不要你的钱。你还没有给李一富和我解释你为什么能在积雪上行走如飞呢？”

“张善人”：“我会给你们解释的！不过，不是现在，是过一些时间后，我会主动解释。”

“不行！……必须是现在解释！还有，你怎么老是在买纸钱呢？上次，你买了那么多，怎么一下子就用完了吗？张善人！……我是对你越来越怀疑了，你肯定是遇到鬼了！”张佳家大声地吼道。

“张善人”的脸一下子苍白了起来。“你才遇到鬼了呢？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天天在想一些什么，净把坏事想到别人头上去。我现在懒得和你说那么多的话，我把钱放在这里，纸钱我自己拿走，帐你随后算，钱不够的话，我随时可心补给你。”“张善人”说完，把钱放在柜台上就准备去搬纸钱。

“张善人！……你胆子不小呐！未经我的同意，你竟敢搬我的东西！……给我放下！否则，我就打断你的腿！”张佳家说完随手拿起了还未出售的一个农具，做好了准备打的姿势。

“张善人”：“咦！……好你一个张佳家呐！平时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也不错呐！你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呢？”“张善人”不敢再搬动纸钱。

“都是被你逼的！……快说！你买这么多纸钱干什么？”张佳家说。

“张善人”：“张佳家！……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呢？我买你的东西是要给钱的。这样的话一个愿意买，一个愿意卖就行了，哪会还有那么多事呐？”

“就那么多事了！你管得着吗？我的地盘我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张佳家说。张佳家说到激动处，脸都有一些扭曲变形。

“张善人”扫眼一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子也多却站在了张佳家的身后，而且还很生气的样子。这地切，张佳家当然是看不到的。

“张善人”心头一惊，连忙说。“好！……好好！……张佳家！你的地盘你做主！这纸钱我不买了，我去镇上买还不行吗？”

“到镇上去买？……你没有看到大雪封路吗？积雪能把人掩埋呢！你不想活了吗？”张佳家说。

“张善人”：“我想不想活是我的事！又关你什么事呐！”

“你！……你买纸钱就那么重要吗？你甚至可以付出生命！到底是谁让你来买的纸钱？又有谁那么重要呢？”张佳家说。

“张善人”：“我有必要与一个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人说吗？你既然不卖给我纸钱，我就走了，到镇上去了。我就不相信，到镇上去还买不到纸钱了。哼！……”“张善人”说完转身欲向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