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仔细静听,果然,有歌声在寂静的夜里,皎洁的月光下断断续续地传来,尽管声音细若蚊音,但是,仔细听还是能够听得见。
大家的心有一些狂跳起来,就不清是害怕还是惊喜。
李学梅轻轻地走到严康乐身边。“严康乐!……你辩别一下,这歌声来自哪个方向,我怎么听不清楚这歌声来自哪里呢?”
“丢呀!……丢呀!……夵手绢!……轻轻地丢在小朋友的后面……”这声音突然又大了一些。
严康乐小声地说:“不管这歌声来自哪一个方向,我想李欣离我们不远了,我们开始吧!”
李学梅点了点头。然后,站起来,面向大家。“同学们!……不要怕!有老师在这呐!我们开始尽情地玩,尽情的跳吧!”
学生们听李学梅这么一说,壮了一下胆量,开始玩起了《丢手绢》和游戏,唱起了《丢手绢》的歌。
严康乐为了烘托气氛,也加入了其中,而且玩游戏的动作最大,唱歌的声音最高。
大家玩着、玩着,谁也没有注意,他们中间多了一个全身穿红色衣服的小女孩,也尽情地玩着、唱着。没有多久,这个小女孩就靠的了严康乐。
站在场外指挥的李学梅看得一清二楚。“李欣?……”但是,她并没有停止指挥,而且是指挥的越来越夸张。
严才禧、严宏等也看到了学生们中间多了一个小女孩,心里狂跳地看着,不敢多说一句话。
严康乐一边唱一边跳,他转身看到了身后的李欣。但是,他并没有感觉到害怕,而是小声地说:“李欣!……”
李欣微笑着点了点头。“很好!……我太高兴了!严康乐!……你信过了你的承诺,帮了我的忙。我也会信守我的承诺的,你们所有人的勤工俭学的干柴就交给我吧!”
严康乐微笑着说:“嗯!……不过,李老师挺想你的!她有话要给你说。”
“我看到她来了!我也知道她想说什么!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我只想报仇。李老师身边的那三个人,今晚必死无疑。”李欣一边跳一边咬牙切齿地说。
严康乐心里“咯噔!”一下,但是,他很快平静了一下心情,开始有意识地向人群外面跳。“难道李老师你也不见吗?”
李欣也跟着严康乐向人群外面跳。“这!……”
“还是见一下吧!……毕竟你生前她还是非常喜欢你的!再说了,你的死与她也没有任何关系呀!”严康乐说。
李学梅看到严康乐和李欣完全跳出了人群外,立即放弃了指挥,向严康乐这边跑来。
李欣扫眼看到跑过来的李学梅,双手向前一伸,抓住严康乐,把严康乐举到了头顶上。“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摔死他!”
李学梅连忙停住脚步。“别!……李欣!……你听我说!……”
“我不听!……让严宏那三个家伙过来,明年的今天就是他们三个人的祭日。”李欣大声地说。
李学梅:“李欣!……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死了,这已是事实,人死不能复生,我们都很痛心。你能理解我们的心情吗?”
李欣没有说话,好象在沉默。
李学梅接着说:“不错!……严宏那三个人在村里做恶多端,横行霸道,罪该万死。可是,李欣!……你想过没有,他们做人都那么恶,要是做鬼的话,还有村民们过的吗?那样不是置村民们于水深火热之中吗?你难道也想让村民们都和你们家一样吗?”
“那他们活着,不也是在害人吗?”李欣说。
李学梅:“他们就在那边,只要他们改好,我想还是可以的。”
“改?……怎么改?”李欣问。
李学梅:“他们今天见到了你,一定会知道你要杀他们。是人都怕死!在死与生面前,他们难道不选择生吗?选择了生就要求他们必须从善,这样,不就改好了吗?”
“哼!……狗尽改不了吃屎!”李欣气愤地说。
“喂!……真是李欣呐?看老子不拍扁你!”严宏等三人向李学梅这边看了一会儿,跑了过来。
李欣:“有了!……好吧!……我就保留他们三个人的性命。但是,我想,如果他们三个人都瘸胳膊断腿的,岂不是不能做恶多端了吗?最好也闭上他们的臭嘴。”
李学梅立即明白了李欣的意思。“别!……”
李学梅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李欣放下了严康乐,然后腾空来到了严宏等三个人的上方,双手重重的拍了下来,一股强大的气冲流重重的“啪!……啪啪!……”地击向严宏、严时、严守。严宏等三人顿时东倒西歪,嚎叫连天。
李学梅痛心地摇了摇头,但是又无可奈何。
李欣轻飘飘地来到了李欣和严康乐面前。“他以后不会在害人了!李老师!……谢谢你!是你在我做鬼后给我上了一课,凡事与人为善!我走了!……我要去找我的爹、娘去了……”李欣说完把脸转向严康乐。“干柴都在你们家门口,每个人带五十斤交到学校吧!剩余的你们家用吧!谢谢你帮我!”
严康乐哽咽着:“李欣!……”
却见李欣微笑着慢慢腾空消失了……
从此,村里再也没有听到夜半歌声。但是,村里有了三个瘸胳膊断腿的人,而且还成了哑巴……虽然此景与村里不太谐和,但是,村里毕竟太平、安静了话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