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彭波的第一直觉。

他心里不禁有些得意，猜测谷一川是因为杀了几个人才这样。

虽然他实力很强，但毕竟还是太年轻，心里素质不过关，这可是作为一名铁血战士最起码的素质，再说那些已经不是人，已成了怪物。

彭波安慰道：“没事，不就杀几个怪物吗？”

见谷一川还不说话，他继续说道：“当年我第一次执行任务，也不敢杀人，虽然对方是十恶不赦的坏蛋，但他毕竟是人，有手有脚，和你我一样，任务完成后，我三天三夜都没睡好觉，脑中不断浮现那些人死时的情景。”

“后来我想通了，对于那些坏人，不要把他们想象成人，把他们看成活靶子就行了，就像在训练的时候，对着靶子开枪一样。”

谷一川还是没有说话。

这时，一位警察过来，递过来一个平板电脑，上面实时显示了地下的情况。

彭波惊呆了。

那还是自己到过的地下停车场吗？

简直就是修罗场。

画面上到处是断肢，偶有空隙的地方，都被黑色的浓稠液体覆盖，隔着屏幕都能闻到腥臭的味道，看着实在让人想吐。

怎么做到的？

彭波什么恶心的画面没见过，自然不会真吐，但让他惊奇地是这么多怪物，他是怎么全身而退？

彭波又想到刚才安慰他的话，不禁尴尬起来。

这还怕杀人？恐怕他的心已经冰冷到极点，放块滚烫的烙铁都不会起一丝波澜吧！

可是，他到底怎么了？

……

……

谷一川回到二楼书房，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人类世界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