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是个体面的女人,小时候活泼开朗又豪爽,是邻居眼中那种被羡慕的<别人家的女孩>,后来长大经历了国家经济的崩溃找不到好工作,最后加入了元首的组织,后来又嫁给了组织中的指挥官,他管理着一个教育营。营中是一些需要被改造的学员,我喜欢看这些入学前对他们身体的检查,他们各个装成身体强壮的样子,抬头挺胸,即便瘦骨嶙峋者亦是如此,在全身裸体之下这样的假装更是有趣可笑。有一些身体皮肤上有美丽的刺青,这激起了我对艺术的爱好和追求,只是把他们改造了一下,取下这些带着刺青的皮肤做成灯罩和手套什么的。也好给他们在人间做个留念,否则这些美好的花纹不都是会化作坟墓里的尘土吗?”
“嗯,追求艺术没错,不过艺术家很多都容易自杀,好像我还是有点没听懂,你究竟怎么要自杀的?”大鹅继续模仿法官装模作样。
“是这样的,我们元首的组织后来遭到失败,恶毒的敌人枪杀了我的丈夫,我就隐姓埋名跑到北方,继续偷偷地过着体面的生活,有次在上流社会的舞会上,有个老妇人指控我的手套是偷她的,并把我抓进了监狱,恶毒的敌人企图像枪杀我丈夫那样枪毙我,可怜无助下我想尽一切办法出卖身体勾引狱卒,终获怀孕,而避免一死。”那女人这样回答道。
大鹅又咳咳了几声说:“好像有点什么不对劲,既然求生欲这么强,你继续说到底怎么自杀的。”
女人痛哭起来,泣啜道:“虽然免于一死,但还是被判处了长期监禁,有一天晚上开始,我梦到自己好像变了身份,变成了那位指控我陷害我的老妇人,又回到了那次该死的舞会现场。在舞会上我看到另一个我很炫耀地戴着那副有着刺青的别具一格的手套,我走进细看,天啊,那刺青花纹是那样的熟悉,那是我亲自一点点给我的儿子绘上的,游子身上纹,慈母手中针,多少年了我都不敢去细想孩子最终的命运细节是什么,今天见到了他曾经身体上的那一部分最让我欣喜而又极度痛苦崩溃的东西,成了别人所拥有的人皮手套上的花纹……如果我这老朽妇身还有几颗牙齿的话……咬死她,但悲痛完全把仇恨都压制住了,心好痛,好痛……。至此之后经常做这样的梦,受不了,就上吊自杀了。”
听这么一讲,大鹅终于完全明白过来。说道:“你比我见过的所有玩弄过我老主人的女人更可恶,还是滚出去吧。”
女人跪了下来求道:“给我一次机会,带我走吧,当初开始我也是不忍心打骂这些学员,可同事都讥讽嘲笑我,上下的人都知道有个小姑娘连打人都不会。这个世界法律和道德指导确定了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只是按照国家法律和道德的规范变本加厉的纠正了以前的失职,这有什么错?要糟此惩罚。”
大鹅首次当大法官,一定要铁石心肠地表现一些威严来,好让彼得森和他的高管们另眼相看。判决道:“你不能待在这里了,除非把偷窃的那些人皮花纹都还给他们。”女人被扔了出去。
大鹅又上前提醒彼得森来做甄别判决,这时彼得森从忧郁中开始慢慢恢复过来,对无眼说:“在你曾经待过的世界里,如果也这样变本加厉地滴对待集团外的人,是会被当做劳动模范吧,哦,不用回答,大鹅,你的判决很好,我指的是很好地打发了无聊的时间。这些甄别工作就交给你来做吧,用史官春秋的笔法,站在历史的高度去判决,我们的光锥网就要启动飞行了,会穿过很多历史之河,好了,你们先暂时都都退下。”
大鹅领命开始负责一个一个的判决,开始挺尽心尽力,但多了也就累了,考虑到马上就要起航,而原来队伍的人还有很多没有聚拢回来大概损失掉了三分一,干脆就把这些混进来的全部放行,就当补充人员好了,审判也省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