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们,还有王永军和杨开臣,尽管他俩跟我的交情很深,但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还是得小心一点才行。
聊完这件事,我想起来早先张坎文说的那井鬼之时,当时韩稳男问他下一步要怎么做,他没有多提,我心里也好奇的紧,就开口询问他。
张坎文笑笑,浑不在意的说道,“当时那句诗,不过是将那恶灵送走的第一步,还远谈不上杀死他,那道白光实际上是将其送到了商都朝歌皇陵之中,那恶灵本是商朝祭祀,葬身之地也是朝歌皇陵,此番想将其送回幽冥界,只能从这一点入手。稍后我会去朝歌,也就是现在的安阳一趟,进入皇陵之中,将那恶灵彻底送回去。”
他说的淡然,我听的心里却是一紧,连忙问道,“张大哥,会不会有危险?”
张坎文一贯磊落,倒也没有故意宽我的心,笑道,“危险自然不可避免,不过先祖早有方法传下来,此事又是先祖遗训,避是避不开的,势必得去一趟。”
我略微想了一下,然后便抬头看着他道,“这件事说起来跟我也有关系,不知道张大哥准备什么时候去?到时候我跟你一起!”
“你也去?”张坎文沉默了一下,然后摇摇头道,“那恶灵的实力你也见识过,虽说我文山一脉有对付那恶灵的法子代代流传下来,但足足千年时间过去了,谁也不知道这法子还是否好使。更何况,如果一切顺利,我一个人便能搞定,如果出什么意外,即便你一起去,也不会有什么大作用。”
他说的没错,道理的确如此,不过我还是摇摇头,笑道,“张大哥,这件事我既然参与了,那就跟我也有关系,更何况,不管你们文山一脉的祖地,还是那恶灵本身,都跟商代巫道之争有关,我跟着你去一趟,也能多了解一些巫道之争的真相。”
听我这么一说,张坎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其实有一件事我没提,那就是当初那井鬼消失之时,尽力伸手在我脸上摸的那一下。我心里对他的行为很是费解,但冥冥之中,又莫名觉得其中定有什么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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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胎、尸魅、太岁……”
张坎文每说一个词,脸色便凝重几分,到最后,满脸的凝重转化成了苦笑,唏嘘道,“周易,你可真是……你可真是让人吃惊啊!前些天,我听说玄学会追杀你时,心里还万分担忧,现在看来,根本就没必要嘛……活生生的太岁啊,怪不得你能逃出十大天师的围捕。”
一边说着,他一边偏头往小金的身上看,神色诡奇。
我愣了一下,连忙摆手道,“张大哥,你这可是误会了,小金是太岁没错,但他体内有禁制,力量根本用不出来,当初逃出十大天师的围捕,也是其他人帮忙。”
“其他人?”张坎文也是一愣,“你还有其他能抵抗十大天师力量的朋友?”
这……似乎他这么理解也没错,我硬着头皮点点头,“的确是朋友帮忙,不过能抵抗十大天师力量……有些言重了,那朋友当时也是取巧,帮我勉强苟活性命而已,莫说十大天师,随便来一个天师,也不是我现在能对付的。”
张坎文对我的话不置可否,沉默了一会儿后,忽然问道,“你那朋友,应该是巫族之人吧?”
南宫的确是巫族之人,这没什么好避讳的,只是张坎文修行的是道炁,陡然提及巫族身份,难免让我心里有些黯然。
我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张坎文却是抬脚走到了我跟前,面色郑重的对我说道,“巫道之争,源自上古,虽说屁股决定脑袋,我修行的是道炁,理应支持道炁才对,可实际上不然,我文山一脉,与其说修行的是道炁,不如说修行的是正气!何为正气?时穷节乃现,道义为之根!巫道之争与我无关,道义良知却与我有关。你对我文山一脉有大恩,无论到任何时候,文山一脉也决不会做忘恩负义之事!”
很明显,张坎文是看出了我心里的不安,这才主动提及巫道之争,进而对我表明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