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器?
我一下子想起来我身上倒是有两把剑,一把卸甲剑,一把轩辕剑。想罢,便从相柳袋中取出卸甲剑来交与他手。可他却不打算接剑,直冲我摇头道,“此剑巫炁并不能驾驭,还是由你掌控吧。”
我点点头,跟在祭祀恶灵的身后便往那水雾飞了过去。
站在水雾的上空,我并没着急动手,而是先观察起来。这水雾通体幽绿,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里面有什么长条状的东西。一旁的祭祀恶灵见我没有动作,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竭力帮我控制住身位。我见他已经有些吃力,不由分说便举起卸甲剑朝着水雾的方向劈砍了下去。
只听到锵的一声,手上的卸甲剑疯狂的颤抖起来,虎口处应声开裂,冒出了丝丝血线。而下方的水雾却是没有丝毫的损伤,这不仅让我有些愣神,着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用王剑。”此时卸甲剑中响起了一个声音。
听完,我稳了稳心神,从身体中祭出轩辕剑来,重新调动体内的道炁,然后用力一挥。只见轩辕剑上金光乍现,朝着水雾直奔而去,又是一声脆响那水雾应声而破。不仅如此,周边的海水也被轩辕剑的剑气隔绝成两道水岸,漫天的黑云也硬生生的划开了一条缝隙,阳光从缝隙中洒了下来,刚好照在我们的身上,一时间身上压抑感荡然无存。
站在身后的祭祀恶灵却没有我这般享受,而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注意看下方的位置。我抬眼望去,只见之前水雾的位置在阳光的照射下,形成了一道彩虹。
我不免心中大喜,连忙招呼祭祀恶灵朝着下方的彩虹飞去。一边飞行,一边拨开身边明晃晃的水雾,这才发现,在那彩虹的正下方有一处草地,草地的中央立着一块石碑。
站在石碑前我打量着上面刻有的图案,这看起来像是某种文字。虽说我接触过的古文字较多,可这几个字却是却是认不得。正当我准备询问祭祀恶灵,他却走上前来紧盯着石碑,嘴里吐出三个字,“流波山。”
我听完心中一惊,问他此处是否便是流波山的入口。他转过身,下颚微微一点,证实了我的想法。我此时难掩内心的激动,伸手就要摸向石碑,不料却被祭祀恶灵拦住了。被他这么一喊,我这回想起先前在帛书上看到的话语。
虽说只有这点线索,但总比没有的强,至少得知了一个大概的方向和寻找的目标。想到这里便叫来祭祀恶灵商量起出发的事宜,最后决定明晚就开始行动。
按照我的想法,现在恰好是到了开海的时候,乘坐渔船出海势必是最为稳妥的方法。加上此次行动必然是非常危险,租借渔船有些不靠谱,难免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第二天我沿着海岸线走了一上午,才找到一艘勉强能出远海的渔船,将它买了下来。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当天晚上我带着祭祀恶灵到了之前偷偷藏好渔船的地方,然后将渔船开往琅琊台。由于之前都没有接触过渔船这种东西,开起来免不了有些别扭,不过好在我领悟能力不弱,开了没多远就勉强能够掌控了。
到达琅琊台的时候,却是一下子陷入了迷茫,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毕竟我并没有得到具体的路线,不过眼下却是不能耽搁了,因为我已经感受到身后貌似有道炁的波动,而且人数不少。看来应该是玄学会的人到这里了,此地不能久留。想罢,便发动渔船一直往东行驶。
随着渔船离海岸线越来越远,那些道炁的波动渐渐的便察觉不到了,我这才放松下来将渔船调成自动续航,带着祭祀恶灵站在了甲板上。
望着眼前深幽的大海,听着发动机轰鸣的声音,整个人感觉无比的舒爽。我转眼看向祭祀恶灵,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只是眼珠不停地打转,像是在想些什么。
我向他询问此事,他转过头来呆呆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坐在甲板上开始给我讲起了当年大战之前,他和部落族人们在东海上捕杀海鲨的事情。讲着讲着他的面色由刚才的冷淡,渐渐的温和起来,看得出来在那段时光里他是极其幸福的。
接着画风一变,故事又跳到了与黄帝大战的时候,说到这里,他的脸上瞬间变得阴冷。我坐在他的身边,能感受到他眼中饱含的杀气。故事讲完,他转过头来看向我,眼神中透着一种难以明说的感觉,他的喉咙动了动终究是没有把话说出口。
其实他不说,我也清楚他的意思。虽说我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单凭想象也清楚那场大战是有多么的惨烈。或许他是想告诉我尽快成长起来,不过出于下属的缘故,这样的话还是难以出口。
想到这里,我拍了怕他的肩膀转身进到船舱里面,提出了之前准备好的一箱酒。与他一边喝酒,一边讲起我一路走来的事情。这些事情我还从未和别人讲起过,或许是祭祀恶灵刚才的那些话感染到了我,亦或许是在这茫茫大海上难免觉得有些孤寂。也不知道喝多少酒,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躺在甲板上,祭祀恶灵依然坐在我的身旁。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我们已经在海上行驶了将近十二个小时,算算距离差不多快要到公海了。
我坐起来调动体内的道炁驱散了脑袋的胀痛感。由于快到边境了,此时断不能大意疏忽,万一被发现了就有些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