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道炁行进至命宫中时,我用阳神将之压缩化形的过程都很艰难,试了许多次都以失败告终。最后,我试图强行操纵阳神,但依旧失败,甚至还差点伤及阳神。
连试数次之后,我体内原本充裕的道炁,居然已经损耗了大半。无奈之下,我只好暂时停下了这功法的修行。
盘膝思索片刻,我转而想起先前浏览《死人经》时,曾看到过一门淬炼阳神的功法。先前我每次失败,都是因为对阳神的操控力不行,若先修习这门锻炼阳神的法门,回头再修习道炁化形之法,应该会事半功倍。
想明白之后,我便暂时放下道炁化形之法,开始研究这门淬炼阳神之法。
这门功法直接作用于阳神,似是颇为凶险。上面提到,淬炼之时,需要将体内精血尽数推移至命宫之中,与阳神相互交融。待阳神吸收精血之后,方能心意合一。
精血乃是身体之根本,损失一滴便意味着修为与寿命相应减少。以此来说,此法着实有些骇人,而且其中具体描述也只有寥寥数笔,写的并没有十分清晰。若非是记载在《死人经》之中的法门,我多半都不会去尝试。
大致研究明白之后,我长吐了一口气,抛却杂念,将气息平稳下来,准备开始按此法淬炼阳神。
人体之中,精血仅有十滴,精乃是阴中之阳,血为阴中之血乃同源。我紧闭着双眼,将一滴精血逼出,漂浮在天脉之外。没曾想,将精血逼至天脉处,远比逼出体外要难上许多。其中缘由,我一时之间也无法琢磨明白。待我将精血尽数逼出之后,感觉浑身软绵无力,根本无法再继续后续步骤。
如此,我也没有着急将精血逼进命宫,而是快速调整呼吸,尽快适应这种脱离感。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这种乏力感才全部消失。身体状态恢复如常之后,我便不再耽搁,调动天脉之中的道炁,将漂浮在天脉外数滴精血团团包裹。待到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我这才将这些包裹着道炁的精血逼进命宫之中。
不过,还未待我有动作,便觉得头脑涨得生疼,似乎快要被撑爆,每一处神经都有着强烈的刺痛感。若是身体之上的痛楚,到还能够忍上一番,这神经上的刺痛,着实令人难以抵抗。与此同时,我注意到这些精血一达到命宫之中,便绕着阳神快速旋转。随着旋转的速度加快,神经上的刺痛感便越发的强烈,令我抱着脑袋倒在地上,身体急速抽搐,浑身都渗出了虚汗。
我知晓这种刺痛感肯定会持续一段时间,而且还会越来越强烈,但我眼下浑身无力,脑中除了痛楚则是一片空白,根本无有应对之策。无奈之下,我只好努力回想诸多往事,想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脑袋之中的刺痛感忽而消失不见。不过我此时身子也空乏的紧,根本无力端坐起来,只能趴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
直到数个时辰之后,绵软的身子总算是有了些气力。我靠着这股气力撑起来,将天脉之中的道炁缓缓调动至全身,待得道炁游走数遍之后,才终于恢复如常。
气力恢复之后,我便重新坐起,连忙用灵识往命宫处看去,里面的情形,却让我十分惊讶。
听闻胖子心里自有打算,我也就没再多问什么,只是心里默默祝福他们两个。说完这件事之后,我们又闲聊一阵,胖子却是问起了我刚才为何那般着急,是不是在那洞内遇到了什么事情。
我也没有隐瞒,将在洞内发现的情况告知胖子,不过并没有提及我之前的一些推测,只是说自己对此事有些好奇罢了。
这倒不是我有意隐瞒胖子,实在是其中隐情太过复杂,根本不是短时间能解释清楚的。
胖子听了我的话,眉头微微皱起,似是有些想不明白,正欲开口再问些什么时,白灵却是急匆匆赶了回来。
见她回来,我立刻精神一震,等待她的答案。不料走到近前之后,白灵却是面色略带抱歉,稍微的平缓了一下气息之后,告知我说,她方才回去,让药王谷的人翻遍了所有的典籍,却根本没有找到任何关于那山洞之事的只言片语。
巫族典籍也没有记载,这下想再找线索,却是根本无从下手了,不过我心里倒也没有气馁,越是隐藏的深,才越证明了那山洞内的确有猫腻。
这时白灵又对我问道,“不知圣人为何会忽然对那个山洞感兴趣?”
这事方才我已经跟胖子说过,此时自然也没有瞒着白灵的道理,旋即便把方才的话重述了一遍。
白灵听完,却是眉头微皱,摇头道,“那山洞我经常去,前几日还在里面疗伤,却从未发现此事。”
她发现不了很正常,能发现才是奇怪。那两股气息极其微弱,而且年代久远,就连我都差点忽略,以白灵的修为,自然没有发现的可能。
仔细跟她解释了一遍之后,白灵才点点头表示明白,旋即便问我,可否一同前去探查一番。
白灵身为药王谷之人,说不定能发现一些我先前没有察觉的东西,我心里略微思索了一下,旋即点点头,带着他们二人朝那山洞而去。
到了山洞,走到那处狭小空间之后,我将发觉气息之处指给他们看,但即便到了眼前,他们二人感应片刻之后,却依旧没有察觉到任何东西。这一点我早有所料,心里也不惊讶,以他们的修为,的确难以感知。
既然发现不了,白灵自然也无法提出什么意见,我先前的打算却是落空了。
三个人又讨论片刻,依旧没有得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于是也只好作罢,等以后南宫时再询问他便是。
暂时放下此事之后,我便让胖子和白灵离开了,自己则是留在这里,准备开始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