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却固执地拒绝撤退。
拜厄叹了口气,道:“那这样,武曲号就地休整两个月,等队长返航时接应,怎么样?”
“一年。”
“最多六个月,六个月后必须启程返航。而且,舰长对自己的队员有保护义务,你必须向我保证武曲号绝不进入卡戎。”
鹤丸沉默了一会儿,沙哑开口:“我保证。”
“以自由的名义起誓?”
她缓慢地点了点头,神色疲惫:“以自由的名义。在我有生之年,武曲号绝不会踏入卡戎遗迹半步。”
一直沉默的徵夫人突然开口:“武曲号不能没有向导,我也留下。”
罗慕急道:“老师!您身体不好,还是我……”
“不。”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缓,温柔的长卷发随着摇头轻轻晃动,“小慕,你有你的责任,我也有我的。”
“不要任性了。”她转头,“鹤丸舰长,你愿意接受我吗?”
鹤丸略一点头,道:“欢迎。”
罗慕面露挣扎,却无法反驳——她说的话向来合情合理,似乎她只会从最客观的角度分析问题。
此刻,看着神色平静温和的徵,他的内心焦躁不安,突然意识到自己与她仿佛离得很远。她看自己,看旁人,甚至看窗外的星光,永远是一个样子。
拜厄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头,这个一向高傲的向导顺势颓然坐下,把脸埋进了掌心。
“自从……那件事后,我一直想变强。”罗慕低沉的声音仿佛困兽呜咽,“但事到如今,却依然不能保护她。”
除了孤零零悬停的武曲号,其余舰艇纷纷掉头返航。
拜厄以一种过来人的态度安抚道:“也许你该让她知道你的心意。长辈们总是很难意识到自己的孩子长大了,在他们心里,孩子永远是孩子。”
“徵夫人单身这么多年,有什么过往也该淡了。放胆去追吧骚年。看在你这么苦逼的单恋的份上,向向恋我也认了。”
罗慕微微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只是,不想让她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