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疑惑转身抬头,泛出了阵阵苦笑。
既然空间等比放大几十倍,墙的高度是过去的几十倍,那灯的高度,不也一样吗?
墙壁是光滑的,自然没有供人踏足的地方,除了弓手外,没有任何人能破坏这些灯具。
“射击它们。”
“没用的。”弓手摇摇头,我刚才射了两箭,通通被弹开了,说着,她还指了指两支弯曲的铁箭。
尼禄的心沉了下去,在目不能视的情形下面对一个庞然大物,绝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这么小心干什么。”战斧忽然走了出去,“这种慢吞吞的东西大上多少倍都不可能给我们添任何麻烦,而且,我已经知道怎么防范它们了。”
“回来!”尼禄急忙大叫,可一切已经晚了。
前方的纹路果然动了,但这一次,它们的速度一点都不慢,咔嚓一声,战斧的上半身消失了,他的腰腿砰地砸在地上,鲜艳的红色伴着散落的内脏碎块,在地上蔓延开来。
令人牙酸的咀嚼声在尼禄的耳中不住响着,又听噗的一声,半截严重变形的金属斧落在地上,乒乓作响。
“它们不是吸血的吗?它们的速度不应该很慢吗?!”厨师的声音有些尖,不像是男人的声音。
“这应该不是单纯的放大。”尼禄解释自己的看法,“这是成长,就像婴儿与成年人的差距一样,哪怕大小相同,连爬行都很吃力的他们也绝不是会跑会跳,四肢灵活、骨骼坚硬的成年人的对手。”
“这种事怎么都好,问题是我们现在怎么办?”香水饱满而雪白的前胸因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跳动,但这一刻,没人把注意力放在这里。
咕嘟。
咀嚼声已经变成了吞咽声,战斧剩下的半截身躯被猛地抛上空中,又在震耳的闭合声中,凭空消失。
看着那仿若在空气中流淌却没能留下任何痕迹的血液,尼禄的心中满是苦涩,他该怎么对付这个根本看不到,而又不会让皮肤染上一丝色彩的怪物呢。
绝望的气息在咀嚼声和血腥味的刺激下中愈加浓郁。
看着他们写满恐惧的脸,尼禄长长一叹,他知道再这么下去,即便不打,队伍也会自行溃败。
他的视线从众人的身上移开,扫过怪物,又扫向四方,突然,他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