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飞燕见此,果然甚喜。
这时,亦见凌星男走至卓姑娘身前,问道:“卓姑娘,你为何一个人在这醉仙楼上呢?”
卓姑娘闻言,幽幽的叹息道:“我在等一个人……”
“等人?那你等到了没有?”凌星男问道。
“等到了!”卓姑娘望着凌星男,微笑道。
凌星男惊道:“你……你不会……要等的人是在下吧?”
卓姑娘见凌星男惊疑的神情,也不觉好笑,只是继续说道:“凌公子果然聪明!我在这醉仙楼上已经等了整整一个下午,不过总算等到了你。”
“你在等我……难道有什么事情不成?”凌星男问道。
“凌公子可还记得答应帮玉儿谷主做一件事……”卓姑娘说道。
“你是说欲谷……谷主?难道是她让你来找我的?”凌星男问道。
“这倒不是……不过,玉儿谷主她现在身陷危境,是我自作主张来找你去搭救她的……”卓姑娘说道。
“玉儿谷主有危险,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凌星男道。
“此事说来话长,再说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只须跟我到一个去处,到了那里你一切都会明白的……”卓姑娘说道。
“现在就去?”凌星男问道。
“不错,就是现在……”卓姑娘回道。
凌星男见赖经久、宫飞燕与司空一秋等人已经坐回了桌旁,已经开始喝酒聊了起来。看来他们业已知道卓姑娘在这醉仙楼上的目的便是等凌星男了,因此知趣便索性不去打扰他们……
而那司空一秋等人在得知与赖经久、宫飞燕他们同来的这个年青人,竟然是近年来轰动一时的星云山庄少主人时,也是甚感吃惊。他们均在言谈间,还时不时地把凌星男和卓姑娘打量着,也是常有的事。
正当司空一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时,他再度以目光瞄向凌星男和卓姑娘所立之处,他竟然大大地吃了一惊。
司空一秋端着饮尽的酒杯,怔怔地望着走向他们桌旁这边来的凌星男,尽管他再一次以锐利如剑般的目光遍寻醉仙楼后,却也没有看到那个卓姑娘的身影了。
他只能在心底暗道:这姑娘好快的身法,竟然能在我举手之间离去,果然不简单。
到了桌前,凌星男朝向赖经久、宫飞燕等人抱拳说道:“赖大侠、宫前辈、各位朋友,在下有要事须得离开了,多谢各位一路上的照料,在下感激之至。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只要我此间事情一了,必当前来西川府成都相助各位……咱们就此告辞。”
说完,凌星男正欲要走。却听见赖经久在身后说道:“凌少侠,你的身上有伤,病情可能反复,千万诸事小心。”
“多谢前辈关心,晚辈定当铭记。”凌星男说完这话时,已然由醉仙楼上的窗口穿出,最后化作了一道黑影落入了夜色中。
。
见这情形,楼上不少闲杂人等和一些不愿招事惹非之辈均抽身退下了三楼,剩下的都是一些胆大好事之徒聚在一旁观望。
“江师弟怎么样了?”司空一秋转身问道。
“肋骨折了几根,现在还是一身紫气,冰寒冻人,一定是着了这小妖女的道儿了。”一名大汉怒气汹汹地回道。
“好,你们且退下吧。让我来领教领教这位姑娘高明的手段……”司空一秋又道。
他身旁的几名师弟听闻后,果然退到了一旁掠阵。
卓姑娘见司空一秋要动手,也仅是冷冷的轻笑着,似乎她根本不在乎。
“凌少侠,那位姑娘是你的朋友?”宫飞燕见了楼阁外对持的二人,问道。
“这个……算是吧……”凌星男吞吞吐吐的回道。
同桌的其他人都把他惊望着,因为凌星男的回答实在有些含糊不清。
“既然是朋友,你可知道与她正要动手的青年人是谁?”宫飞燕又问道。
“他不是刚说他们是峨嵋山的司空一秋吗?”
“不错,你可知道司空一秋乃是峨嵋首席大弟子,一手峨嵋剑法那可是委实了得!据江湖传闻,峨嵋派五大长老也不外如此了……”宫飞燕道。
“前辈,你的意思是……”凌星男说道。
“我的意思是,你难道不担心你朋友的安危吗?”宫飞燕笑道。
“哦,原来是这样……这个……卓姑娘的本事也应该弱不到哪里去吧?”凌星男说道。
这时,赖经久也在一旁插了一句话,说道:“我看也错不了,这个卓姑娘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只是可惜了这好端端的醉仙楼,倘若是让他们两位动起手来,估计是要保不住了……”
“嘿,你平时那么爱管闲事,今日怎么做起缩头……”宫飞燕望着丈夫笑道,只是把话刚说出了一半却见赖经久瞪着自己,只得硬将后面的话语忍住了。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担心你们师门的名气受损,又怕这二人大打出手结下仇怨,彼此都不好收场……”赖经久轻哼道。
宫飞燕见丈夫已经猜到了她的心思,但又不好不承认,宫飞燕最后只得狠狠地盯了赖经久一眼,责备他不应该在晚辈面前揭穿自己的心思。
“算拉,今天还是让赖某来趟一下这滩浑水吧……”说完,赖经久站起来,走向了正欲大打出手的司空一秋和卓姑娘二人。
“两位且慢……”
赖经久出声很及时,正见司空一秋的宝剑便要出鞘之际,已被其一声强自压住了。
“你是什么人?难道真想来趟下这滩浑水不成?奉劝阁下最好是立刻给我闪开些,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司空一秋见赖经久前来打插,果然是有些愤然了。
就在刚才,他见卓姑娘与凌星男互相打了招呼,自然会被视为同路之人;又见赖经久与凌星男是一起的,自然对凌星男的迁怒也转移到了赖经久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