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大战前夕

凡子真神 乾坤泰子 3744 字 2024-04-23

过得半晌,花岗石山四周又恢复了平静,四周如死一般安静的氛围,再度重临绝谷。

凌星男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又抬头看了一番天色,这时候天已大亮,阳光普照大地,清风拂乱草木。

在长峰巨石上,清风拂动着凌星男的衣衫猎猎作响,长发在风中乱舞,孑然傲立的身影在阳光映照下,一瞬间他仿佛高大了许多。

终于,如死神降临一般寂静的绝谷内,渐渐又有了动静。

花岗石山壁之中,传出来一阵狂啸嚎笑,笑声响亮,隔壁传出,久久方才歇停。

凌星男听此声音后,便已知道是逃入石壁中的吴人杰所发。

看来在这三天的时间中,果然如吴人杰自己所说的那般,他修习绝顶魔功终究是大成了,否则他断然不会这般兴奋的。

又过了不久,绝谷内的花岗石壁后传出来接二连三的爆炸巨响,将整座花岗石山都震得颤抖起来,花岗石壁也顿时被炸开了一个大洞。

大洞之中,顿时冒涌出一股浓烈的硫磺浓烟,浓烟散尽,刺激的硫磺硝烟味儿迷漫着半个绝谷。

便是身处数十丈高上的凌星男,也闻到了清风扑面中的硫磺硝烟。

硫磺浓烟散尽后,果然从花岗石壁炸开的大洞中射出来一条血影……

这条血影电射出来的速度快极一时,在如此光天化日之下,先时也只能看到一道淡淡的血影。

也许,这条奔射出来的血影早就料到了外间有人在等他,只在他奔射出花岗石洞后,便纵身上了绝谷旁的另一处横空乱石平台上。

这时,凌星男业已看清这条血影正是修炼魔功已经大成的吴人杰。

只见吴人杰右手提着一柄鲜血淋淋的诡奇魔刀,刀身鲜艳如血,刀刃上兀自流淌着血丝珠儿,仿佛是刚饮饱过鲜血一般。腾腾血气正从诡奇魔刀中冒出,一股血腥煞气渗入虚空,令人见之有一种心胆皆寒的感觉。

吴人杰的左手中却握着一颗鲜血淋淋的人头颅骨,确切地说这是一颗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头颅,毛发都还没长全,脸上血肉模糊,死状极尽惨烈。

“哈哈……”吴人杰方一站定,其通红如充盈鲜血的眼珠便向绝谷四周一扫,果然已经发现了身处长峰巨石上的凌星男正怔怔地看着自己。

“哈哈,凌星男……你果然还在!今日本座魔功大成,本座一定要斩下你的头颅,以泄心头之恨……”

凌星男也没有料到吴人杰果然入魔已深,仅从其浑身散发出来的魔气之中便能判断其魔心根深蒂固,再难返还常人本性,他心中的杀意顿时达到了空前之盛。

凌星男怒目一横,喝道:“你这魔头实在丧尽人性,竟然连刚出生的小孩子都不放过……我今天若再让你活着离开此地,我凌星男三个字,从此倒过来念!”

“哈哈……好,本座也早就说过,只待本座魔功大成,必与你决一死战!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吴人杰闻言亦狂笑不止,最后更是大喝道。

凌星男果然从长峰巨石上站起身来,他望着数十丈外绝谷地面上的一块数十斤重的花岗石块。

凌星男双眼微闭,随着脑中精神念力的波动,空气中果然出现了一股细微的气流震荡。

下一刻,绝谷地面上的那块花岗石块竟然冉冉升起,直到石块升起几与长峰巨石差不多的高度时。

凌星男微闭的双眼一睁,不知何时他的手中已经握着了一柄赤色怪刀。

此刀无刃,看似无锋,却自威力不凡。

而这柄刀,正是凌星男在不归山一战中遗失的无刃玄刀……

原来凌星男在前些时间专门去了一趟不归山,并在毒蟒小竞的帮助下将刀寻了回来。

再说此时,却听到凌星男一声低喝:“斩……”

只见凌星男手臂未动,那柄无刃玄刀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握住了一般,向凌空悬浮在数十丈高空的花岗石块疾斩出一刀。

刀光泄出,刀势如电,只将那块坚硬异常的花岗石块瞬间击成了粉末。

无刃玄刀在击碎花岗石块之后,更以奇速下斩,虚空斩落的刀势没有受到丝毫滞阻。

刀势一斩即落,势如闪电劈空。

眼见便要斩击到绝谷地面上时,此刻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掌牢牢抓住了刀柄,向下猛间斩落的刀势威力瞬间就化为乌有。

原来,此刻凌星男已经无声无息地从数十丈高的长峰巨石上瞬间坠下,看似轻松无比的握住了无刃玄刀。

“如何?我没有说错吧?”凌星男握着无刃玄刀的手还没有收回来,耳内再次听到毒蟒小竞的声音。

“嗯,我现在对精神念力的掌控果然比前些时日要得心应手许多,而且以意驱身的效果也增强了不少……”凌星男证实了毒蟒小竞所言非虚之后,不无感慨地回答道。

“嘿嘿,这是自然。意道境界每提升到一个层面,便会有截然不同的变化……以你如今的境界修为,你已经能够横扫整个人界,再无任何敌手了!”毒蟒小竞嘿嘿笑道。

“也许吧!不过对于我与吴人杰之间的一战,就算我今日没有修炼到意道中期境界,我也从来就没有在乎过他……”凌星男又道。

“你说躲进花岗石山里面的那个人类小子?凭他的实力也配吗?就算他修炼到气道途后期境界也远远不可能是你的对手!又何须在乎于他……”毒蟒小竞厉声道。

凌星男闻言,笑道:“我自然不会在乎他!对了,我很好奇小竞你的修为达到一个什么境界呢?”

“我……我的境界只比你高一些罢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当凌星男问及毒蟒小竞这个问题时,竟然还短暂沉吟了一会,方才以低沉的声音应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