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镇口等他吧。我想在雪中走走。”莫子鱼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前走去。
司徒旗兄妹三人紧跟在莫子鱼的身后也向前走去。
母子四人前后相伴走着,等走到镇口时,身上都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积雪。
司徒旗看着莫子鱼身上的积雪,伸手想替她拍落身上覆盖着的雪花。莫子鱼闪身躲开了他的手臂:“别拍。”
“妈,您这样会感冒的。”司徒旗不解的看着莫子鱼。
莫子鱼淡淡的一笑,看着身旁的三个孩子,轻声说道:“你们听过这样一句话吗?拉着你心爱人的手,一起走,一起走,慢慢的白了眉毛,白了头。”
“好浪漫的一句话。”司徒竞看着莫子鱼问道:“这是谁说的话啊?”
“我的丈夫,他在成亲前的一个雪夜给我说了这句话。”莫子鱼嘴角露出一抹甜笑:“他说,让雪覆盖住我们的眉毛和头发,就像是白了眉毛,白了头。他想就这样拉着我的手,陪我一直走,直到眉毛和头发都白了,还要一直走下去。”
“哇!爸居然是这么浪漫和深情的一个人。”司徒芳用羡慕的眼神看着莫子鱼。
司徒旗眼眸略带疑惑的看着莫子鱼嘴角那幸福的笑容。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母亲笑的如此甜蜜和满足。
莫子鱼没有向三个孩子解释什么,只是嘴角含着笑,目光仰望着空中飘舞而下的雪花。
1970年,同景镇区政府将睿园改建成了干部休养所。同一年,莫子鱼便申请住进了睿园。她又过起了以往在睿园的悠闲、令人怀念的日子。
每日清晨,莫子鱼都到荷塘上的兰亭中坐上片刻,眼眸看着水面静静的发呆。然后再去花厅,下下棋,弹弹琴,若是有兴致还挥毫作上一幅水墨画。午后,她会将自己饲养的几条小黑鱼,端到荷塘边的浮桥上晒晒太阳。晚上,她便伏在书桌上,将自己前半生的往事,一一记录在日记本上,重温着那些深藏在心底的思念和不舍。
转眼间两年过去了,日子来到了1972年的6月。莫子鱼的身体日渐虚弱,多年的隐疾在这一年总是频繁的复发。
手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