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嘛,夏渊隐晦了瞄了一眼身后的某个角落。然后找了一辆马车。
“去春满楼。”
身后跟踪夏渊的几人,一进春满阁就失去了夏渊的踪迹。几人对视一眼,就开始分头寻找。其中一个人在后门发现了一个跟夏渊很像的人的背影,发了一个信号,几个人全部追了上去。
而真正的夏渊呢,此刻正坐在春满阁的头牌姑娘,大名鼎鼎的花魁娘子—画娥姑娘的房间里。
“主人。”
平日里在恩客眼中柔媚入骨的画娥姑娘,完全没了平时放浪形骸的样子。一脸虔诚地单膝跪地,娇艳妩媚的面上全是狂热。
“起来吧。”夏渊坐到铜镜前,从怀中掏出装有红色药水的瓷瓶。还好她辞官了,不然伪装的药水真的快不够用了。“我需要换上女装,在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到达望江楼。你去安排一下。”
“是。”画娥立即应道,迈着婀娜多姿的步子起身出门。
一开始夏渊是想将见面的地点定在春满阁,有画娥在,自己脱身就比较方便。但很明显小皇帝对青楼适应不良,所以她就退而求其次,选了望江楼。那里靠近京南太江,楼身有一半建在太江之上,只要自己瞅准时机从窗口跃出,跳入江中。有钱龙在,定然能迅速脱身。
然而,这次,夏渊错估了小皇帝的执着程度。所以她不知道,早几年,在赵迎还没有登基的时候,他就开始谋划着这一天了。
赵迎想过无数个把夏渊逼入自己牢笼的办法,最后发现,所有的办法都要等自己登基之后才能实现。只要父皇在一天,自己就永远不可能奈何夏渊。所以,他一直在等,等先皇离世,等自己称帝,等夏渊成为自己掌中难以逃脱的玩具。他很庆幸,他等到了。
孙子兵法有云: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
他故意一登基就显得很生疏,任由那群大臣蹦跶。
故意做出一副焦躁不堪,又无力解决的样子。死死拽住夏渊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