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一禾纠着眉头调试了一会儿,那声音慢慢清晰起来。
司机蹦着回来一听,说这窃听器可真牛.逼,居然听得这么清楚。
景丽怕田一禾问他窃听器放哪儿的,连忙打断让仔细听隔壁墙角。
三个人趴在桌上盯着那扩音器,认真听了半响,一脸莫名其妙。
隔壁也没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大概就是签定一份资产保险的合同。
景丽和田一禾对望了一眼,司机撇嘴:“就他妈一份保险合同有必要那么神秘么,几个人防贼似的,我进去说句走错门了,那家伙一脸吃了屎一样!”
隔壁又有人说话:你们这次做得小心点儿,一点把柄都不能留,没钱赔是小事,可别把我们搭进去。
是周佳月的声音,之前她一直都没说话,这一开口倒是挺像个头目似的。
景丽:……
田一禾:……
司机:……
景丽:“这是要骗保?”
田一禾点点头:“八成是了,他们几个人?”
司机说:“肯定是呀,三男一女,除了那个瘦高个儿,那两个男的一看就是混子。”
景丽心里毛毛的,总觉得这个什么事情跟她会有关系,但一下子又想不到关键点来。
那边哼了一声,窸窸窣窣的一阵,就有人开门走了。
没一会儿传来一阵腻腻乎乎的声音,景丽没反应过来,司机和田一禾闹了个大红脸,田一禾赶紧关了窃听器。景丽才反应出来那边在干嘛。
这时候牛排送上来了,服务员推着餐车敲开包间门,看见两个大男人对着个小姑娘红透了脸,那脸上的表情可真是精彩,眼神就在他们三个身上来回打量。
景丽轻咳了一声,低下头说:“没关系,我理解你们,你们不容易。”
服务员顿时一脸原来是gay啊更稀奇了,还好素养不错,放好餐盘就安静的退出去了。
景丽:“不好意思……只能这样解释了……”
田一禾与司机:“……”
这一顿牛排吃得哭笑不得。
他们吃完,隔壁已经没人了,他们又特地去隔壁喝了杯咖啡坐了会儿,顺便将窃听器回收了。
“这玩意儿质量竟然这么好?进水了还能听那么清楚。”田一禾拿着从鱼缸里收回的东西一脸纳闷。
景丽只能假装什么也不知道,跟着司机一起一脸崇拜地赞叹窃听器的高端。
田一禾抓了抓头,将那玩意儿小心翼翼的收好揣了起来。
总算完事,司机将他们送回了倒临巷,心满意足地结了账,还留了联系方式,说是只要有需求,保证随叫睡到,二十四小时全天不休。
景丽想着有个专的可以用挺好,就很认真的存下了这个司机的名字:毛新亮。
田一禾想着这个事不简单,得回去找金师兄和馆长商量一下,让景丽有什么事打电话就行。他直接从倒临巷那边穿过去就回武道馆了。
景丽穿过小公园,一边酝酿着该怎么跟贾心萍上这眼药,一边拧着画夹子朝门口去交作业,结果吴老师早就走了。景丽又感叹了一下,连老师也能旷班啊……
从倒临巷那边出去的公交车站近些,她又拧着画夹子穿了回去。
小姑娘背着个绿色的大画夹,把人都遮住一大半,从后面只看见两条腿套在铅笔筒牛仔裤里,像两根筷子一样匀称又漂亮。这时候不是上下班高峰期,公交车也不挤,还有很多空位,她上车找了个座位坐下就给王春丽发了短信,又开始整理今天的讯息。
不管怎么说,范建仁就不是个东西,那卢海云也不见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