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看了眼天色,又看了眼门外,分神回他一句:“你不会自己看吗?”
“……”原来这不是什么不得偷窥的密函,这么随意的吗??
钱少梓发现对方非常有个性,问多显得自己智商低。可是钱少东家打小就喜欢自我鞭策,从不畏惧人嫌弱智,就是这般认真地不耻下问:“不知大爷您与令牌的原主人是什么关系?据钱某所知,那位已经仙逝很多年了。”
白芷已经不太想搭理他了:“你连我的身份都无法确认,凭什么要我告诉你?”
“……”这位可真是‘大爷’啊。
钱少梓嘴角一抽,正打算厚脸皮地继续不耻下问,被白芷一个扬手打断,他凝神道:“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什么声音?”钱少梓微疑。
恰在这时,门外响起堂倌急促的敲门声。
凉凉要是能开口,说不定就要大喊大叫引发瞩目了。
可是她现在是哑巴,这里是京城地段,国师还就在楼下,面对的可是闵明华,反正打死凉凉也绝不说话。
“依奴家看要不掳回去再说吧?”妖娆姑娘扭着腰肢来回踱步,俨然像是处理待宰小猪的屠宰手:“这里不是方便说话的地方。”
听见她乱出馊主意,凉凉努力瞠目瞪人。
可惜她的怒瞪毫无杀伤力,妖娆姑娘不怒反笑,葱白手指悠悠滑过她白生生的面颊:“别这么看着奴家,你要再这么看着奴家,小心奴家兽性大发。”
虽然凉凉不知道她打算怎么‘兽性大发’,但见那红彤彤的尖长指甲艳似涂血的骨爪,慢条斯理地在自己脸上来回刮了刮,心底还是一阵怵。
“颜玉。”
闻声,名唤颜玉的那位妖娆姑娘讪然收手。
闵明华已经用茶水漱口,口中咸涩的铁腥味稍稍减轻,舌尖的疼痛却还是令他蹙拢眉头。他接过手帕拭擦嘴唇,双目始终定在凉凉身上:“你有没有察觉哪里不对?”
这话倒是问住了颜玉,她不解问:“哪里不对?”
闵明华沉默不语,他走到凉凉跟前,扣住她的下颚迫使抬头,死死盯着她:“不会有错,是她没错。”
“奴家又不曾见过她。”颜玉不咸不淡地扫过一脸畏惧又难受的凉凉:“您觉得是,那应该就是了吧。”
闵明华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更不满意的是凉凉对他的极力抗拒与排斥。他松开手,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凉凉,眸色黝黯:“走,先带她回去。”
凉凉一听差点急哭,她才不要跟闵明华回去,她再也不要沦为被利用的工具!
闵明华却没再看她,边走边问:“查出与她同行的那名男子是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