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明华神情一滞,他没有去看那几名舞伶,低眉垂首地应对道:“多谢娘娘一番美意,只是臣下已经有颜玉了,再者修道修身,实不宜过于亲近女|色。”
“你每回都拿这个女人拂去哀家的好意。”对于他的婉拒,贵太妃唇际的笑意稍稍敛去。她摆手挥退司乐与舞伶,只留下身边心腹与闵明华,虽是未露怒容,慢条斯理的话语却带着令人心惊的意味:“次数多了,哀家真想把她的脑袋给拧了,省得每回都得听你这么个敷衍的借口。”
闵明华脸色瞬变:“娘娘,臣万万不敢!”
贵太妃不紧不慢地拨弄着护甲套的镶玉:“不过,有句话你说的不无道理。”
“修道并不需要戒情戒色,但是修身修性有益于建立良好的形象与风评,对你今后入主国师楼能够起到十分关键的作用,你可要切记了。”
闵明华眸光暗闪,恭谨垂首:“臣明白。”
“既然你明白。”贵太妃懒洋洋地摆手:“今日又怎会不顾形象与一个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
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闵明华暗暗沉住气,他知道这事必然瞒不过贵太妃的耳目,只未想到她的动作这般快。
他深吸一口气:“那名女子原是臣房里的丫头,多年前因故出逃下落未明,臣未想到多年之后竟会如此偶然再遇见她。一时激动……这才情绪失控在众目睽睽做出失礼之举。”
“哦?”贵太妃挑眉,显然已经听明白这话中的暧昧意味:“原来从是你‘房’里出逃的丫鬟,难怪素来冷静自恃的你会如此紧张。”
这种房头丫鬟,多半指的主人房里头的侍寝丫头。能让闵明华时隔多年还如此着紧的,说明这丫头本身在他心目中的份量一定不轻。
“瞧你平日总把那位颜玉姑娘挂在嘴边,岂料心里惦念的却是另有其人。”贵太妃似笑非笑:“男人啊,都是这副德性。”
闵明华并未否,只作沉默。
贵太妃若有所思:“听说你这丫鬟现在已经是国师楼的人了?”
闵明华点头:“虽不知她是怎么进国师楼的,但是她身上确实携有国师楼的通行令。臣亲眼确认,不会有错。”
贵太妃不无讽刺地笑:“国师楼可不是谁人都能进得去的,看来你这丫鬟挺有本事。”
闵明华眉心紧拧,面色不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