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土窑乳鸽特别香。
拔毛掏脏塞蘑菇,剁姜切蒜再撒点椒粉调料,涂抹腌制的过程中顺便去附近的莲花池折几片大瓣荷叶,洗净煮开晾干再包好,取细麻绳结结实实捆一圈防止散落,就可以放进窑里慢慢烧。
挖坑搭窑的泥要干净,层成小小的金字塔,各人有各人的手法讲究。烧窑得仔细看火,掐准时间,看泥烧得焦黑透红就大功告成了。
出窑的乳鸽肉肉质肥美,鲜香扑鼻,焦香的肉味中透着荷叶淡淡的清,简直好吃得不得了。
味道是很美好,可是残酷的现实却一点也不友好。
凉凉和姜衍忙活了一下午,把国师的信鸽变成土窑乳鸽给吃了。等国师拎着凉凉找到烧红的泥窑时,姜衍已经叼着半只乳鸽逃之夭夭不知所踪。
被落下的凉凉独自面对冷若冰霜的国师大人,瑟瑟发抖。
“柳。”
凉凉一个激灵,浑身漆黑的暗卫柳稳稳落地,就立在她的身后。国师将信函递于他手中:“把这封信送出去,然后去把姜衍给本座逮回来。”
暗卫柳领命消失,前后不过两句话的功夫。
凉凉悄悄抹冷汗,差点以为国师这是把柳叫出来吊打她一顿。
逮不着姜衍,白芷决定先收拾家里小的:“好吃吗?”
凉凉想哭,还没开始吃呢,国师已经叫她了。
虽然她的哭丧脸很可怜,可是白芷决定继续不为所动:“本座问你,膳房可是克扣你的伙食了?”
凉凉摇头。
他又问:“那可是本座饿了你?”
凉凉又摇头。
白芷挑眉:“那你是觉得,本座养一只能够分毫不差千里送信的鸽子,就是给你和姜衍打牙祭的?”
这下凉凉不摇头了,老老实实压下羞愧的小脑袋。
白芷冷笑了:“知道你们这一顿耗费本座多少人力物力还有财力吗?”
凉凉默默反省,那肯定比养她还要费时费力还费钱。
如果白芷知道她心中所想,一定会告诉她不,养你更费钱。不过时下他更专注于针对凉凉的教育问题,微眯双眼:“你以前可不会这么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