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颅头话锋一转，忸忸怩怩：“不过你是聚灵殿的主人，再不济我也得卖你一个面子……”她指向努力缩小存在感的凉凉：“我这人比较随意，是留胳膊还是腿，你们自己选吧。”

凉凉倒抽一口凉气，借靠国师站稳防晕，白芷反问：“如果本座说不呢？”

“敢胆擅闯聚灵殿，就得付出应有的代价。”骷颅头桀桀怪笑一声，森森然道：“不过如果你坚持，可以自卸手脚来替换她，我不介意。”

自卸手脚？凉凉被她的笑声冻住，这话听起来像是一句玩笑，可对方的语气却一点也没有玩味之意，甚至可以说很认真……

吃人之说已经匪夷所思，对方竟胆大包天肖想吃国师。这一瞬间凉凉觉得国师就像西天取经的得道高僧，而对方则是个虎视眈眈窥探香饽饽的万恶小妖精。

凉凉毅然挤身而出，说什么也都不能令国师受伤害受委屈。

只是她这一挺身，宛如自己送上门的小羔羊，顷刻就被骷颅头抓上手。锋利的刀芒一闪，吓得她一个急刹手脚并用扑回国师怀里去。

骷颅头岂容到手的小点心说跑就跑？她纵身扑过去，凉凉拼命扒国师，两人展开一系列拉锯战，直接导致国师无辜遭殃。

白芷忍无可忍，一手把人从身上拔下了，一手挡住来势汹汹的骷颅头，适时扼止拉锯战。他沉声道：“人是绝对不会给你的，你若想用本座手脚替代，尽管自取，本座绝不反抗。”

听见这话的两人皆是一愣，凉凉呆呆看着他，面上有惊异有愕然，还有难以言喻的情绪触动。

国师居然为了她牺牲自我如此高尚？怎么办好感动……凉凉双目闪闪，眼眶里凝结着疑似泪晶的微光不停打转涌动……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国师怎么可能为了这种无关紧要的索碎原因自废手脚这么蠢？说出去不怕被人笑死吗？他微眯双眼，清俊皎然的面庞上露出一抹无比瘆人的危险意味，把后面的话给接着说：“可是本座贵为国师，国师楼的现任主人、聚灵殿的掌管者，你敢动本座一根寒毛试试？”

“……”

这是威胁，毫不掩饰赤果果的威胁，简直太不要脸了。

受到严苛威胁的骷颅头一下子蔫了，为难又不舍地在凉凉与国师之间来回游移，仿佛整个骷颅头都蔫掉了。

白芷满意地看她蹲在地上蔫里吧唧数蘑菇，大发慈悲道：“虽然不能把她交给你，不过她的同伙你爱怎么玩本座都随你。”

闻言的骷颅头瞬间昂扬：“瞧我这记忆，差点就忘了还有别的同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