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的这些天,除了那天生病是秦悍做的饭菜,其余都是她做的,上一辈子都没能精进的厨艺在这几天里当然也不可能有多大的进步,可秦悍仍然吃的很欢快,他是吃惯了自己做的那些美味的,怎么还能将她做的那些吃进肚子里呢?
一点都没有障碍,偶尔她做的咸了些,他也能面色如常的吃下去。
颜曦一直以为是秦悍不挑嘴,其实仔细想想,这又何尝不是他的细心呢?
她初来乍到,被人围追堵截,如惊弓之鸟,心里的惶恐和局促是放大了一百倍的,企图用勤快的劳动来弥补他的这一份好意。
他不拒绝,冷淡的接受,神色平淡的吃着她做的饭菜,默许着她的勤劳,尽量对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而表现的平常一些,让那些不方便更少一些,让她能够稍微心安理得一些,不再杯弓蛇影。
除了第一天他还没能习惯的让她看到了自己睡在竹床上而有些愧疚外,剩余的每一天,她一起来,他早已出门,竹床收起放下的悄无声息。
让颜曦一天天的放下戒备。
这个大男人啊,心细的恐怕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颜曦吃完了三个蛋,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开始里里外外的打扫卫生和准备晚饭。
上辈子她早上在村民口里得知了义诊的消息,趁他们不注意,拔腿狂奔,对可能的希望和被追到的恐惧盖过了对时间的计算,她如今再回想起来,却只记得快到跑到村子时的激动和被追到的绝望以及后续的拳打脚踢,究竟跑了多久,她真的有些记不清了。
但她能一口气跑那么久,中途甚至都没有停下来歇过一次,那么想必,时间也不会太长吧。
今晚该多做一些米饭,可以做些饭团子当作干粮明日带着,在那个村附近的山里窝一宿,等义诊的医生到来,应该万无一失了吧。
义诊不会只做一天,可颜曦等不了那么久了,她一天都不想等了。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把棉絮从被单里翻出来,晒在院子的竹竿子上,她拿着竹枝桠,捂着鼻子拍打着,灰尘在阳光里跳跃着,发出沉闷的邦邦声。
浸了被单,她脱了鞋光着脚走进盆里踩着,白色的泡沫从脚趾里面挤出来,铺满了整个盆,她看着阳光从西方洒落,浇了水的菜叶们郁郁葱葱,一个个大南瓜挂在缠枝节绕的藤叶里。
这一片院子是独立的,连着高高的山。颜曦看着山角下那突然的断裂,像是人为劈成的,可这一大片山,没有挖土机和运货车,得里里外外走几趟才能辟出这一片院子?
正想着,突然听到了大厅里传来的敲门声,声音不大,不像秦悍平时敲门时的习惯。
颜曦的心一紧。
会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请问大家有没有办法让老秦变成小秦,人家眼角有皱纹啦,急需祛纹产品。
结婚后的某一天,秦悍早起习惯了,醒来后例行抱着老婆先温存一翻,在惹恼颜曦前翻身下床去洗漱,颜曦继续回笼觉。
等颜曦睡够了起床,才发现自家男人仍然在镜子面前拾掇。
“你在干嘛?!”
一声出去,一阵噼里啪啦的瓶罐撞击声,还有男人手忙脚乱的收拾声。
“不要动!”颜曦大吼,男人瞬间被点了穴。都快9点了,往常男人8点就出门了。
她过去一看,瞬间笑喷了。
梳妆台上她所有的罐子都开着,而男人手上还挤着一坨不知道是什么的白色膏体。
她有些不可置信,“你在......用我的护肤品?”
秦悍羞郝的红了脸,举着手不敢动弹,有些委屈,“我看不懂。所以我把每样都试了试。”
颜曦觉得秦悍可爱死了,上去就是一顿猛亲。
所以他们的故事可以分为三部分,大山如何逃生,都市如何恩爱,婚后如何显年轻。
(三座山,秦悍爬大半天,颜曦得爬1-2天,小短腿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