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妇一手扶着肚子,另一只手撑地,借着小娘子的力气,缓缓地站起身,头微微低垂着,趁着小娘子不注意,一把甩开小娘子,拨开众人就往前挤。
众人见状,担心碰到孕妇,赶忙让开了一条道,倒是让孕妇轻易地溜走了。
“国师大人,诸位侍卫,对不住了。”小娘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见云捷飞想要说话,摆了摆手,阻止了云捷飞说话,继续道,“其实方才不是我家嫂嫂,是我哥。嫂嫂怀胎七月的时候被车蹭倒了,一尸两命,从此哥哥就时不时犯病,把自己当成怀胎七月的嫂嫂。”
言罢,小娘子又行了一礼,追着已经不见踪影的“孕妇”跑了开去。
“郎主,无事了,是否启程?”云捷飞面色如常,走到轿子旁问道。
“将猫咪还给花助教。”国师伸手将猫咪送了出来,泡泡努力地转头看了一眼陆慕游,一脸眷恋。
云捷飞应了一句,一只手拎过猫咪,另一手迅速掩上了帘子。
“花助教,请照看好猫咪。”云捷飞冷冷地撂下一句话,将猫咪递给花重锦。
“是!”花重锦赶忙接过猫咪,低头谢过。唇角却是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也算是对得起装疯卖傻的高衙内了。
方才云捷飞虽然面色冷淡,但是肌肉却是呈紧张状态,而国师在将猫咪送出轿子之时,云捷飞掩上帘子的动作又太焦急,看来她的猜测十有八九是真的,如此说来,当年致使国师昏迷的原因,正在浮出水面。
…………
“你又去了哪里?”
花重锦一踏进院中,就见段凯背对着他站在院子里,兴师问罪地问道。
花重锦有些无语地看着段凯,若说段凯对自己不上心,这天天追问行踪,时不时来她家围追截堵,比她娘亲还上心她的去向,但若说段凯对自己有意,每次见面都是一脸债主的模样。
“身为段家未过门的娘子,每天出门抛头露面,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段凯心有不忿,责问道,“今日十五,虽然不是什么重大日子,难道不应该去给我娘亲请个安吗?”
花重锦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你也知道这不是什么重大日子,就算是重大日子,她都不想去面对那个老太太,何况仅仅是十五。
花重锦浅浅一笑,道:“国师大人今日为天家祈福,作为鸿胪寺的下属,自然是要去帮忙。”
段凯看了一眼花重锦,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今天有什么事情发生?”
“无大事,遇上了个碰瓷的神经病。”花重锦轻描淡写地略过。
“嗯,没事多在家绣绣嫁衣,满大街疯,成何体统。”段凯留下一句话,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