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云溪书院与青庐书院的先生亲自登门,消息也并非在一处互相说起,翌日便传遍了京都,双魁首之名又掀起了京内的一阵唏嘘。
仲春十五日后,再过十余日便到了冯贵妃的生辰。
而温菀也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什么叫盛宠,但尽管再宠爱,当今圣上也并非老糊涂,任何安排都符合礼制,未越出半步,。温菀反而觉得这番行为,更像是一种保护,免得文官集团与百姓们对冯贵妃所有诟病。
但虽如此,温菀还是叹为观止。
原来自去年起,圣上便命工部都水司建造几艘巨大且精美绝伦的画舫,为着就是贵妃这一日的生辰,画舫入溯河,与万民同庆。
她在端午日见过不少画舫,最美的不过当时七皇子的那一艘,也是想不出哪里还会比这更美的。而在一与二哥哥同去买书时,见着了先入溯河的画舫,惊艳地愣了好几秒,脑海里一片空白,那是在现代从未受到的一种震撼,大得出奇,船身工艺也是精妙到无比伦比,若在现代交通方便下,造出来不足为奇,可如今可是魏朝呐。
画舫日夜由侍卫站岗看守着,避免有百姓偷上船,仅仅是一艘,其余的,包括最大的一艘且都要等生辰前两日。
日子愈来愈近了。
但此次盛宴仅是邀请了三品以上的官员及其家眷,温府并未在受邀之列,尽管如此,前来赴宴者都有几百人。
温成津与温成锴作为白鹿书院的学生,在先生的帮助之下还是有着一席之位。
至于温菀,姜意浓在几日前便派人接她去荣伯侯府,温苓知晓此事定又是没有她的份,偏偏有了上次春日宴的教训,她又不能不懂事求着祖母让她去,但温家都未受邀呢,要去便只能让菀姐儿的表姐荣伯侯夫人一道带着她了。
可人家是谁?是嫡母的亲侄女,自个儿又是姨娘生下来的庶女,早些时候还好说,如今闹成这样,她自是开不了这个口,只能待在萧笙院,又是咽不下这口气,狠狠甩了一套茶具。
距冯贵妃生辰还有两日,姜意浓已给温菀准备了好几套衣物,那些个都是由江南运来的好缎子制成的。
温菀穿上很是合身。
姜意浓在她身边来回转悠了一圈,柔声道:“自然是合身的,上次你过来时不是让婆子给你好好量了吗?穿着是真不错,也不知哪家的子弟有这等子好福气。”
“表姐说得哪儿的话,总是与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温菀逃开了,坐在稍远的软塌上。也不是她听不得,只是每次过来啊,姜意浓总会说起此等子事,说得那叫个起劲。
姜意浓笑道:“怎么还说不得了?你啊,自个儿也要多上心呐。”
此次贵妃生辰她特意带着菀姐儿,最大的原因是能为她相看合适的夫婿,姑母也曾与她提起过此事,姜意浓自己也上着心,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若是自己看对眼了,再是家室等等且都是门当户对,那岂不是妙哉?
这书院一出来,便要准备着婚事了,如今瞧来,菀姐儿仿佛是一点都不知此事,还得好好再耳提面命一番。
温菀哪里又是不知晓的,头疼得很,这时代的女子,最最重要的便是嫁人,连进学读书,也都是为嫁人做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