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愈见隋乂精神百倍的模样笑着走上前问候一番,隋乂却换上一副苦瓜脸,道:“刘兄台,你是不知道,我们从昨晚到现在是一刻也没合眼,这到中午顶不住才回来休息一阵,下午还要接着去端那些龟儿子的窝。”
“就你们京兆府?”
“还有城内六防司,不过那些家伙的体力还不如我们京兆府的差役。”隋乂转过身对那些衙差喝道,“你们说是不是?”
“对!”“那些熊蛋!”“老子再干他几十个也不成问题!”……
回话声五花八门。
隋乂挺会鼓动士气,虽然这些衙差尽显疲态,但精神头都很好,士气也很高昂。
刘愈又问:“李糜呢?”
提及李糜,隋乂脾气来了火头,道:“那家伙,比我们还不要命,每次还要冲锋在前,现在还在拼老命。身上受了伤也不包扎,出了血就往脸上抹,一看那模样就跟魍魉似的。”
李糜压抑了很久,练兵练出门道,现下立功心切。刘愈再问几句,大致剿灭兴庆会的活动一切顺利,估摸着兴庆会的总堂已搬出长安城。原本刘愈以为这次剿灭行动规模巨大会搅乱城中百姓的生活,谁知城中百姓不但没有抵触,还自发组成民团协助,兴庆会平日里的作为的确不得民心。
不但兴庆会被打压,其余帮派堂口也都有收敛,这几日闭门不出,有的还被误当成是兴庆会的堂口给端了。只要没遇到反抗,即便是兴庆会成员也只是被捉拿回来下狱,此时四城衙门和京兆府的牢房已人满为患,一些兴庆会管事的已经被移交到刑部大牢。
这边顺利刘愈也就没什么担心的,老早回到家。家里有工匠在加盖厨房,还有木匠在拼木头钉双层的木架子床,敲敲打打,有了这些床就可以让更多女侍卫搬进屋子里去住。隋妤依旧在府内做客,一家人聚在一起吃过晚饭,天色渐渐暗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