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照你这么聪明的人，应该也能发现才对。”

“可为什么你没能想到？”

“因为你害怕了，你思考时下意识的逃避了不利于自己的情况。”

“所以，你没能发觉。”

“而我……”

“一直都很悲观。”

“我一直都把事情往最不利于自己的方向思考，发现也是理所应当的。”

唐白似乎不相信。

“我不相信！”

“我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

“我承认，我的确是怕了。”

“但我不可能会失败。”

唐白依旧是不服气的反驳着，江小川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所以才说你天真。”

“你想过吗？”

“在村子发现真相真的好吗？”

“如果我们是在村子里发现这个事实的话，会怎么样？”

唐白想都不想就回答。

“会怎么样，还不是和现在一样。”

江小川又提示：“那里可和这里不一样，那里有房子。”

“有房子又怎么样，又能改变什么……”

唐白愣住了，她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江小川。

“你是说……”

“如果小明在那里发现自己害了大家，那么他不会选择哭着让我们打死他，或者他会爬到楼顶跳下去。”

江小川只是点了点头。

“以他的性格确实有可能。”

“然后我们或者村民就会把小明埋了，一整天都在伤心中度过。”

“然后过了一天，我们又会以为他失踪了，满村子的找他。”

“但随着收集的线索越多，我们发现真相的速度会越来越快，到时候，我们发现小明早就死了。”

“那样的话又有多少人崩溃，张军，小茹，家辉，你。”

“等到最后，你们又会有几个人绝望到自杀呢？”

“……”

唐白沉默了，她苦涩地看着江小川。

“也许你是对的，我确实太天真了。”

“……”

“谢谢你！”

唐白深吸一口气，要她承认错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最后一个问题。”

“为什么你只有在面对小明的时候会变得那么真实，真实到仿佛你就是那样一个人。”

似乎没想到唐白会问这个问题，江小川笑了笑，远远望了望顾金明，发现他在手上写完字后就盯着手表不停的念叨着时间，似乎这样可以记住时间一般。

“你还别说，真是这样子。”

“为什么呢？”

……

现在时间，下午6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