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李军自个儿寻思完,只听村长梅伯在屋里头扯着嗓子招呼李军说道:“军啊,我昨个儿去村西你那地里头瞅了一眼,杂草都死了,我看你跟郑寒这两天把那地耙一耙,瞅个日子把花种上吧,今早我听天气预报,说下周一周有雨。”
李军应着推门进屋,忙乎着给村长梅伯倒了一杯热水,往杯子里捏了一撮绿茶茶叶,然后递到村长梅伯手里,说:“梅伯,喝点儿绿茶去去火气,那养生书里头说老年人在春末喝绿茶对脾肾好。”
村长梅伯笑呵呵的捧着茶杯,说道:“军这孩子可真是懂事哈,好,好!”说着,抿了一小口茶,然后又歪头瞅了一眼还坐在床边耷拉着个脑袋昏昏沉沉的郑寒,催促一嘴:“郑寒呐,咋还赖床上啊,年纪轻轻的跟床太亲不好。”
郑寒听到村长催促,瞬间清醒了一阵,赶紧应道:“是的,梅伯,我起来了,起来了。”
村长梅伯瞅着郑寒点头一乐,接着与李军一齐坐到正屋的两把马扎上,马扎还围着一个矮腿的木桌,包浆厚实油亮,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军啊,这都春末了,你俩那花得赶紧种上,要是再晚了,可就错过最佳生长期了,到时那花可是要减产的。”
村长又絮叨了一句,然后把那茶杯当的一声放到矮腿木桌上。
李军连忙点头,应道:“是啊,是啊,可不是咋的,等我俩一会儿垫巴点儿东西,就去雇个手扶拖拉机,先把那地给耙起来,为了花长的好,我俩先上一遍底肥,想那地荒了那么久,指定土壤养分含量是很低的。”
“好!”村长中意的点点头,又端起茶杯嗦了几口茶,问道:“对了军,这两天你跟郑寒去哪了?我连续两天来,门都紧锁着。”
“噢!梅伯,这两天我跟郑寒去摸天峰云中观求道去了,这不种花了嘛,求求财运。”李军答道,然后起身从马扎上站起,在墙角找了一个盆,去水龙头接了些水,洗了几把脸。
“噢!”梅伯笑着点点头,然后看了看手腕上带着的一块老式手表,猛喝了几口茶水,一擦嘴说:“军啊,你跟郑寒一会儿还得去耙地呢,我这也有些事先走了。”说完,起身向门外走。
“那我送送你吧,梅伯!”
“哎呀,别这么多客套了,你看这天也不早了,你俩抓紧弄点儿饭吃,不是还得去地里嘛,我自己走,别送,千万别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