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9章:铁匣子里的秘密

门开了。

我见沃红英也没扎小辫,头发散着,眼睛通红。

我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又不好问。

我进了门,沃红英又咣的把门关上,落了栓。

好奇怪以往欢蹦乱跳的沃红英怎么不作声了?

我疑惑的走进屋门,愣住了。

只见沃红英他爹和他娘坐在堂屋的马扎上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大伯!大娘!”我向沃红英的爹娘叫了一声。

“哎,哎,是枣生啊,屋里坐。”沃红英娘起身把罩在头上的毛巾扯下擦了擦眼说。

“坐吧!”沃红英他爹指了指一旁的马扎对我说。

“爷爷起床了没?”我坐下问。

“没呢!还在炕上睡着呢!”沃红英他爹低着头说。

“那我去瞧瞧。”我准备起身。

“瞧什么瞧,都怪你俺爷爷到现在还没醒呢!”沃红英进屋后,冲我气呼呼的说,眼里还有泪。

“坏了,我的梦是真的?老先生不会出事吧!”我心里紧张起来,瞪大眼睛,呆看着沃红英不知说啥是好。

“红英,别这么说,这事怪不得枣生,你爷爷就是干这行的,回不回来还不一定,等两天你爷爷要是再醒不过来,那咱就开丧吧!”

“啊?!”我听完沃红英他爹的话,吓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六十年代中末期,鲁北平原一片贫瘠。

那时的农村还是集体制,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吃大锅饭。

那时的镇子不叫镇,叫公社,人民公社。

农村的劳动力按时出工,按时收工。虽艰苦,却简单快活。

那时又没有什么文化娱乐,一个村年青男女打情骂俏就成了一项开心的事。

牛角堡公社的葫芦村也是一样。

年青男女下地干活,干着干着就钻进了玉米地里、枣树林,气的生产队的队长直骂娘。

可听说能走到一起的年青男女极少。

不过离村子二里来路北面的破砖窑,经常会有刚生下来的死婴儿被暴尸丢弃那里,气的村中老人直骂作孽。

久而久之,那地方阴气就重了。

有人说半夜路过此地,经常会听到一群小孩儿的哭声!

那地方被认为是凶地,很少有人涉足。

1970年初夏。

东港油田招收石油工人,当时的生产大队长于大梁,把这个名额当仁不让的给了他的儿子于青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