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随着窗边那棵树上的一只小麻雀，上上下下地跳跃着。

抽屉里的手机，就是在这时候振动起来的。

也幸好是下课时间，陌染摸出手机，看着来电人的名字有些意外——

陈老？

电话一接通，就听到那边陈老语气兴奋：

“小陌，你上次那个残方，那个残方你在研究吗？我好像想到了其中一味药，你可以去试试！”

陌染：······

研究出药方之后她就记着去给牧楠配药了，好像还真忘记跟陈老说一声了······

沉默片刻，她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那个，残方我其实已经配出来了。”

陈老：······？？？

他听见了什么东西？

坐在书桌前，陈老反复地将陌染那句话在嘴里念叨了好几遍，才突然跳了起来：

“你研究出来了！你说你研究出来了？！！什么时候？能说给我听听吗？你个臭小子怎么一声不吭的！”

“我这不是激动地忘了么。”

陌染勉强找了一个比较有说服力的理由。

陈老：······

如果不是这熊孩子声音太过淡定，说不定他还真的会信！

小小地腹诽了一番，陈老也没再多问。

毕竟像是这种全新的药方面世，可以带来的利益无疑是巨大的。

陌染不愿意告诉他也正常······

可就在他这个念头落下的瞬间，

电话那头，少年淡漠好听的声音，却缓缓地报出了九味药材。

像是怕他会记不住，少年还特意放慢了语速。

以至于陈老听见后第一反应都不是去思考这药方对不对，

而是怔愣了一会儿之后，轻斥了一句：

“你个熊孩子，一点戒备心都没有的？傻不傻！”

说是轻斥，但任谁都能听出，

那里面并无责怪之意。

瞬间明白陈老心思的陌染，也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

“没事，您就是直接拿去注册了都没关系，反正我以后能创造的价值肯定比这一个处方要高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