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声,还有一些杂乱的脚步声,我坐着一动也不敢动,只听桌椅发出一些响动,脚步声停了。
“啪!”
讲台忽然亮起一束光,一位西装革履,意气风发的教授站在讲台上,手里拿着粉笔,开始讲课。
因为光线问题,我看不清楚台下的状况,只能看到我们周围都坐着人,他们全都一动不动的坐着,似乎是在认真听课。
除了江沁汵之外,没有其他人呼吸的声音。
这些……不是人。
这是我上得最难熬的一节课,江沁汵一直拽着我的手腕发抖,我不敢动,身体僵硬得快不是自己的了,好不容易才听见一阵震耳欲聋的铃声。
下课了。
教室又黑了下来,桌椅挪动的声音、脚步声陆续传来,那些东西正在朝着教室外走去,几分钟时间便没了声音,应该是走完了吧……
“独行……”
江沁汵小声的叫我。
在她叫了这声后,从讲台那儿忽然传来一阵皮鞋扣地板的声音,我这才想起来刚才没有听到讲课的教授出去。
皮鞋声音径直朝我们这个方向而来,一步一步的接近了……
我们坐的位置离后门不远,我想也没想拉起身旁的人凭着记忆朝着后门跑,期间磕到了膝盖好几次,还差点摔倒,但都凭着一股求生的意志咬牙挺住了。
出来了!
月牙挂在天上,光线很微弱,但总算能看见了,我回头看了一眼刚才待过的教室,后门那儿黑洞洞的像吃人不吐骨头的嘴。
里面没有声音,皮鞋的声音消失了。
这鬼地方到底还能给我多少“惊喜”?
江沁汵说:“独行,我真的太累了,要不我们就在外面歇歇吧。”
她脸色苍白得可怕,我把她扶到一颗树下的长椅上躺好,她把头枕到了我的腿上,闭上了眼睛。
我从没跟一个女孩如此亲密,此刻的她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猫,一只手还死死拽着我的袖子,像是怕我把她丢下。
不远处传来一阵棍子点地的声音,循声看去,一位穿着褴褛的老妇人佝偻着腰从我们面前经过,她头发花白,还有点驼背,眼睛处有两个痦子,是个盲人。
刚走过几步,她停住脚,缓缓侧过脸。
那两个痦子怪异的对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