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起去。”接过李水云递来的衣服，不等她拒绝，莫祯便已经跑进飞船将衣服换好了。

“走吧。”出了飞船，莫祯对李水云道。

“你的伤……”

“没事，”不在意的摇摇头，莫祯道：“我经常受伤，这点伤口不算什么。况且稍微活动一下，也有利于伤口的恢复。”

见莫祯坚持，李水云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行走间有些刻意放慢了自己的步伐。

可能是因为身边多了一个人，所以心中那种孤独的恐慌感被减弱了，又知道自己可以离开这里，李水云看到很多东西都想要带走。比如满山坡的蒲公英，比如紫色的单瓣杜鹃花。

“这些古植物花期都很短，尤其是摘下来以后，过不了两天就会死亡，变得很难看。”以为李水云是因为觉得好玩好看才摘着玩的，莫祯一边默默的帮李水云摘，一边道：“虚拟植物既可以调节外观形态，又不会腐坏，你如果喜欢这种花的话，可以将虚拟植物调节成这种形态。”

“我不是摘下来好看的，而是吃的。”李水云停止摘花的举动，回眸看了一眼莫祯：“蒲公英味苦，甘，性寒，归肝、胃两经，具有清热解毒，消痈散结，利湿通淋的功效。既可以晒干泡茶喝，又可以裹面油炸当做小零食。”

“蒲公英？”

“对啊，蒲公英。”拿起一朵蒲公英，李水云轻轻吹一口气，一朵朵白色的伞状绒花四处飞散：“虽然这些东西生命力短暂，但是它们总归是有生命的。虽然它们死亡后凋谢的模样不好看，但也曾在最美的时刻绽放过。有生命的东西，总是比没有生命的东西，活的更有意义不是吗？”

莫祯不懂李水云眼中闪烁的情绪和光彩，那种色彩太过特别，她从未在除了李水云之外的第二个人眼中看过。

炙热的，浓烈的，哪怕并不是单纯的快乐或是高兴，但那种浓烈的感情色彩总是让人忍不住移不开眼。

“你好像知道的很多。”她的身上，总是与这个世界有着格格不入的违和感，相处越久，这种违和感便越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