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东窗事发的一把火

他怎么会在这,王君的脑子一时间没有转不过来,他觉得这一定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要不然自己怎么可能会在如此好的天气碰见了一个自己无论怎样都不愿意碰见的人。

“嘿,王医生,好久不见,怎么来这里了?”对方倒是率先发现了王君的存在,在她的身边,院长和一帮领导眼神复杂的看着王君的脸,他们惊讶于这尊贵的病号居然和这个看上去就默默无闻毫无能力可言的医生有不少交集,而且看那样子,估计他们之间的交集还很深。旁边的众人也仿佛是看到了这里面的隐藏意思,纷纷将自己的脸转向不同的方向,竟是不愿意在一起合个影。

“那个病人,不会是你吧?”王君有些不太确定,事到如今,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是看这样子,这个医院能做腓骨手术的,可能就只有眼前这个病号。

可是如此尊贵的病人为什么回来到这么普通的医院,又为何会将自己的病房设在了最普通的一层。王君有些不了解,不过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若是真的落在了自己的手里,王君在心底冷笑道,他一定会让他好看。虽然看起来这个人有一定的背景看上去并不好惹,但是这并不能阻挡王君想要给她设绊子的想法。既然她当着那么多的人的面羞辱了自己,那么自己就一定会以牙还牙,让她在以后的生活中永远的被人投以同情或者是厌恶的目光。

之前这个刘老师的手术王君虽然跟了但是几乎没有机会碰到手术刀,所以他根本没有接近的可能,而现在,自己已经有了一定的实力,而且看这个样子,他竟然就是那个为了让这位刘老师早些康复而特地请来的三甲医院的所谓的著名医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最终把自己招来,而且看那院长的样子,仿佛是对自己的技术并不放心,王君心中忍不住暗暗生气,他心道,都是一群肤浅的人,单凭自己的年纪就认为自己没这个能力,他一定要证明自己,证明给他们每个人看。而最重要的,是他要报复。

所以明天的手术,王君会不顾一切的展开自己所能想到的一切手段,不管是明的也好俺的也罢,只要能达成自己的目的,他就不管不顾的执行,此刻的他早已经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一心只有满满的仇恨。他一定要为了自己的耻辱报仇雪恨,现在的他再不是当初刚做医生时候的那颗赤诚之心,他已经变了,已经变得物质变得可怕,变得为了利益和面子,为了自己的名声可以不管不顾牺牲一切。

于是当第二天太阳初升的时候,王君像往常一样无比淡定的进入了手术室,刷手,穿手术服,带上手套,王君坐在了刘老师的边上,此刻的他早已经被全麻而晕了过去,一场关乎于自己少年时的无礼面子的争抢的阴谋正在王君的心中慢慢勾勒成型。看着吧,王君在心底冷笑,早晚我会让你坐在床上哭。

抬头,看着这座城市之外的天空,王君渐渐出了神,也许是地方偏远,没有那么多的大气污染,他总觉得今天的夜空很美,像极了曾经小时候看过的漫天星空。那时候,妹妹还小,自己也只是上了小学,当时的山路崎岖,学校离自己的家很远,他和妹妹两个人每天都是自己走着去学校,直到有那么一天,一件事情改变了他原本对这个世界的看法。

那一天,他像往常一样拉着妹妹去学校,因为生性善良,他们两个都是在村子里是饱受欢迎的存在,可是,这种事情并不能让他们在学校里也能被拥护被关爱照顾,因为就是在那学校里,就有许多人看不上他们两个,王君还好些,因为他已经长大了,成为了一个高年级的学生,而他的妹妹则不一样,刚刚开始上学的她根本就是被人可以轻易欺负的存在。

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王君他们家里太穷了。其实都是在山村里,谁穷谁富都没有一定的界限,可是不知是不是王君的家里并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亦或是王君的父亲因为当初参加了革命军,而被这里的村民一直认为是当过反叛党军人的人,他们一直都饱受白眼,不知情的人教育他们同样不知情的子女,王君和自己的妹妹很是受委屈。

这天,王君像往常一样等着自己的妹妹放学,可是等了好久都没看见,他心里有些着急,便独自一人去妹妹的教室找她,可是到了教室,他被眼前的一幕镇住了,一股热血直接冲上了头。

视线可见的,是四个女孩子站在讲台的下方,统一的两个麻花辫扎在脑袋后面,碎花布衫穿在身上,还有一个象征着班长的肩带,王君一眼便认了出来,其中的一个,就是经常听妹妹说会欺负她的一个女生,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都看自己的妹妹不顺眼,王君三番五次想去教训她一下,却一直被自己的妹妹拒绝,原因是山高皇帝远,如果自己今天去教育了,明天在自己看不见的时候,指不定这个女生就会再一次找自己妹妹的茬,毕竟自己不能一直待在妹妹的身边保护着她。

现在,当王君看到这一幕后,他的眼睛忍不住朝讲台上看去,讲台上站着一个小小的姑娘,依然是两个麻花辫,但是王君已经看出了,这麻花辫早已经不是开始时那么规整,它已经变得乱糟糟的了,不用想,一定是被撕扯过了。那个小女孩正是自己的妹妹,此刻她正畏畏缩缩站在那里,被四个女孩指着鼻子咒骂。

王君直接就忍不住了,一股热血冲了上去,他直接一脚把门踢开,他要打人,他要为自己的妹妹出气,自己早已经因为气愤而根本顾不得会有什么后果了。

在王君和吕萍自那天在医院里嘀咕了半天之后,第二天,王君果真如吕小护所说,收到了来自一个县医院的邀请。那县医院并不是太有名,以至于王君在听到对方报了名号之后脑子里转了半天也没能确定他到底是在哪里,只知道那是一个很小很普通的医院,而医院邀请的手术,居然是一个小小的阑尾手术。

阑尾手术,虽然王君是一个骨科大夫,但是并不妨碍他精通这门手术的流程,早在实习的时候他就已经能熟练的给老师打下手完美而干净利落的完成整台手术。

再加上不知是吕小护用了什么手段还是医院本身就不在意,明明王君是一个骨科大夫,他们却仍然向他发出了邀请。“难不成是吕小护将自己伪装成了普外科的大夫?”王君这样想着,但是还是接下了这单生意。

可毕竟自己是新来的医生,比不了那些年资高的前辈,所以平日里王君手头的工作出奇的多,他很少能管到自己的病号,所做的大部分工作都是给科室里的主治医师或者是主任医师打杂,甚至就连是那住院医师,都会时不时的指使王君干这干那。所以一直到周末,王君才有机会忙里偷闲到达了那县医院。因为是第一次,他难免有些紧张,可是当他看到那医院里简陋的设备时,一股厌恶的感觉油然而生,当然,更多的是因为和自己原本所在的医院反差太大而导致的轻蔑,而那些所谓的科室领导,仿佛根本不管王君究竟是不是专家,是不是普外科的大夫,在王君刚一到达之后就被人开着一辆黑色的轿车拉近了酒店里,一顿胡吃海喝,王君感觉自己很少能花的这么奢侈,要不是考虑到即将有手术等着自己,他真想尝尝那三四百一瓶的酒到底是什么滋味。

登上了手术台,王君的手还是有些颤抖,这是他第一次主刀做手术,在这之前,他从来都是站在一旁干着给主刀医生递钩子剪子,帮助主刀拉钩,或者是缝线打结,对于一些主要的步骤他几乎没有捞到手的机会。而现在,想想这一整台手术,除了麻醉等等辅助的手术手段不需要自己参与之外,他几乎是全程都自己进行,一股骄傲的感觉从心底升起,那种病人的生命就在自己的手术刀的掌握之中的神圣感觉让他的手忍不住的颤抖。

这个患了阑尾炎的病人是个小男青年,因为下腹部转移性腹痛伴着发热住的院,典型的症状可以将阑尾炎的诊断率提升到百分之八十,但即使这样,王木还是做做样子一般象征性的看了看那些检查结果,确定了没有异常之后,手术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

王君就这样按着实习时老师所做的步骤,一步步打开腹部的皮肤,腹膜,腹腔,找到阑尾,结扎血管,切除,包埋,很多地方因为是第一次做,尤为生疏,开始时王木还有些紧张,但当看到自己的助手,那个所谓的普外科主任仿佛完全没有发现异常依然不停的说好的时候,王君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不再理会那些外界的干扰,王君在竭尽全力的攻克这台手术,还好这个年轻人身体素质很棒,皮下的脂肪很少,所以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王君将那开放的腹腔缝合了起来。

所以一直到周末,王君才有机会忙里偷闲到达了那县医院。因为是第一次,他难免有些紧张,可是当他看到那医院里简陋的设备时,一股厌恶的感觉油然而生,当然,更多的是因为和自己原本所在的医院反差太大而导致的轻蔑,而那些所谓的科室领导,仿佛根本不管王君究竟是不是专家,是不是普外科的大夫,在王君刚一到达之后就被人开着一辆黑色的轿车拉近了酒店里,一顿胡吃海喝,王君感觉自己很少能花的这么奢侈,要不是考虑到即将有手术等着自己,他真想尝尝那三四百一瓶的酒到底是什么滋味。

登上了手术台,王君的手还是有些颤抖,这是他第一次主刀做手术,在这之前,他从来都是站在一旁干着给主刀医生递钩子剪子,帮助主刀拉钩,或者是缝线打结,对于一些主要的步骤他几乎没有捞到手的机会。而现在,想想这一整台手术,除了麻醉等等辅助的手术手段不需要自己参与之外,他几乎是全程都自己进行,一股骄傲的感觉从心底升起,那种病人的生命就在自己的手术刀的掌握之中的神圣感觉让他的手忍不住的颤抖。

这个患了阑尾炎的病人是个小男青年,因为下腹部转移性腹痛伴着发热住的院,典型的症状可以将阑尾炎的诊断率提升到百分之八十,但即使这样,王木还是做做样子一般象征性的看了看那些检查结果,确定了没有异常之后,手术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

王君就这样按着实习时老师所做的步骤,一步步打开腹部的皮肤,腹膜,腹腔,找到阑尾,结扎血管,切除,包埋,很多地方因为是第一次做,尤为生疏,开始时王木还有些紧张,但当看到自己的助手,那个所谓的普外科主任仿佛完全没有发现异常依然不停的说好的时候,王君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不再理会那些外界的干扰,王君在竭尽全力的攻克这台手术,还好这个年轻人身体素质很棒,皮下的脂肪很少,所以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王君将那开放的腹腔缝合了起来。

手术进行的很是顺利,王君也得到了自己的第一笔收入,将近五千块钱的收入,天知道这个医院是怎样告诉这位患者的,要知道即使是在自己所在的医院,即使是那些所谓的主任做这些手术,总额费用也就只有三四千块钱而已,毕竟阑尾炎本身就不是什么大手术。

可是现在动不动就如此多的收获,让王君在震惊的同时心情也很是复杂。生平第一次,他对这通过自己的劳动而获得的钱感到厌恶与不安,怎么办,他有心将这钱尽快花掉,但想想在家卧病在床的老父亲,他还是忍住了。就这几次吧,只要熬过这段时间,只要自己手里有了足够治疗父亲癌症的钱,他就收手不干了。王君一遍遍安慰自己,想以此让自己的心得到慰藉。

之后的日子里,王木一次又一次的接到来自各个小县城医院的邀请,这里面不仅是有阑尾炎,还有腘窝囊肿,更有几个骨折的病人,王君乐此不疲的在各个医院之间奔走,整个人早已经不再是第一次接到这种活时的欲拒还羞的状态。他现在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状态,而这么做的另一个好处,就是他的医疗技术得到了长足的发展,那些原本只能在手术台的一旁默默观看的手术,现在他已经可以独自去完成了,即使这其中会有不少事故出现,但是王君依然在任性的敛财,这些医疗事故几乎不对他造成多少伤害。渐渐地,王君整个人都已经变得麻木,他不再像第一次一样还对这些保持着自己的抵抗情绪。

但是就在这天,医院里出现了一件事,打破了这种万物之中欣欣向荣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