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思虑已定,魔息珥图也终于将交易达成,只是还没等凛牧离去,魔息便又开出了一项条件:
“知晓天譩的根底,其实对解开此招用处不大,本帝有足够的诚意,愿意用一门能解开此招的功法,换你另做一件事情!”
而此时的凛牧虽然有一些把握从天譩根底推导解法,但觉得听一听魔息珥图的条件也无妨,如果万一他没法解开,也能有个后备选项。
“何事?说来无妨,吾自会判断可不可做!”
“救出龙戬!”
真是难度颇高的事情,几乎是要和现今整个妖市做对,而凛牧听了也是一声冷笑,负手转身作势似乎就要离开。
“如果你的要求都是这样没有诚意,那就不用再谈了。”
“那牧神你可要想清楚,身受重伤、功体被锁的你,还有没有资格称神!
想要得到什么,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你我皆是同样。”
“那,我要求你先支付报酬!”
负手而立,即便功力被限也不改凛牧绝世之姿,侃侃而谈的他有足够的理由,只因这样重伤的他绝没可能完成魔息的托付。
“你是想让我拖着这重伤之躯和你的龙戬同葬?还是帮我解开禁锢,完成你的托付?”
思虑良久,魔息山脉中的滚滚邪气再度翻涌,引得天际墨云一并加入,让这夜色黑得更浓。
“可以!我可以交给你这部功法的前半段,这足够解开此招了,至于能否修成,就看你的造化了!”
呢喃声声,是魔息珥图传授凛牧气化绝学,虽然只有半部的绝学即便练成也只能部分气化,但用来解开天譩虚化之招已然足够了。
“真是神奇的功体,居然能将自己气化,你的托付吾会记在心上,再会了。”
“再会之时,也不知我们二人,是敌是友!”
欢迎你!
“那便打扰钜王了。”
好似对钜王打算一无所知,芈圭葬这便留在了紫宙晶渊,那钜王也好似相当负责,不断拿出不同种类的刀以给其试验。
“有趣的武功路数,似乎哪门哪派的刀法都能用得出来,长刀短刀快刀重刀皆有修习,看样子这芈大掌柜底蕴很深啊!”
不过虽然各种刀法皆有修习,但身为神匠的钜王一眼就能看出最能发挥芈圭葬本身功体优势的,还是厚重长刀,那之前的冷月就是刀身太薄,故而受不了其魔元浩荡毁灭之力。
“如果要说把其武功优势发挥至最强,当然最好是培育一枚剑种以求二者相辅相成,不过这些材料虽然珍贵,但还不足以换取我一枚剑种。”
尤其是剑种一旦送出,怎样成长就不会由钜王控制,这样的力量送出一枚已经太多,和芈圭葬才见了一面的他还不想冒这个险。
况且由钜王亲自出手,也未必比外人自己培育的剑种差了,只是可能不如其贴合主人特性而已。
“如此便可以了,芈大掌柜可先回万象城了,这次铸造老夫将亲自开炉,大概旬日便可功成,到时还请芈掌柜前来取刀,想必芈掌柜不会嫌麻烦吧?”
“当然不会,钜王说的哪里话,咱们两家合作的日子还长着呢,只要紫宙有需要,万象城随时可以帮紫宙接取打造兵器的单子!
到时候咱们珠联璧合,你们出技术,我们出人脉与市场,岂不乐哉?”
只是告辞之前,芈圭葬忽而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拍了拍脑袋似乎不经意地又加了一句:
“对了钜翁,之前鄙人有一位友人,前一阵子不知道发了什么癫,说是自己见过了阎王,那阎王还不是住在地府,而是住在什么黑海森狱。
他那时说什么,什么阎王不是好东西,还是败军之将丧家之犬什么的。
鄙人也听不大明白,想是他忽然怕起鬼来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鄙人学识浅薄,孤陋寡闻了。就是不知钜王能不能听懂?”
不经意的话语,在有心人听来却能入了心里。而此时的钜王便是那个有心人,芈圭葬的言语瞬间就让他有所触动。
“他怎么会知道森狱阎王的事?到底他那朋友是确有其事,还是只是他所虚构编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