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把那些想法甩出脑海,玄膑不待麟台继续先前话题直接开口问道:“不知道麟台有没有见过玄膑母后,可知晓母后现如今的所在?她,现在还好吗?”
这是玄膑心底唯一温柔的所在,故而竟一时间有些失了方寸,但这般的真情换来的,却是伐天虹犹如看傻子一般怜悯的眼神:可怜的娃,难道他真的是森狱的异类不成?蜕变黑后明明只把他当做筹码,他却真的认了这个妈?
“这嘛,,,她很好。”
终于还是忍不住想把实情说出来,因为伐天虹很好奇,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在黑海森狱的皇脉也会存在真情实意——只能说这些偏见由来已久,并且一直随着双方仇恨加深,已经近乎妖魔化了。
“应该说,她比你们都要好的多,只是被软禁在醉象撞竹榻,被剑鬼非人哉看管着而已。”
“是因为母后不是森狱之人,不能抵挡这浊气吗?”
“我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清楚?她可是靠着把你们的情报都卖了换到的这个待遇。”
兴许是潜藏的母性发作,伐天虹居然觉得眼前这狼狈不堪的森狱大太子有些可怜,甚至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她可是自称天羌族逸冬青,留在黑海森狱只为借助森狱的力量向道真复仇而已,据她所言你们森狱皇族上上下下全都对那个阎王的宝座虎视眈眈,她不过是想利用你掌控森狱而已!毕竟,生性懦弱的你却是阎王的嫡长子,实在是再合适不过的控制目标了。”
乍闻这难以置信的消息,玄膑一时间几乎惊愕地几乎不能说话,不敢相信的事情此时这般发生,只瞬间就让他心乱如麻。但,他还抱着最后一丝的期望:“不会的,母后肯定只是为了留着有用之身以待时机,才这样和我撇清关系,一定是这样的!”
自欺欺人的喃喃,虽然没有说出口,但伐天虹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了他的心理情况,本该一直隐忍的玄膑终于被击中了软肋,心理活动几乎全都写在脸上,即便是伐天虹都能轻易看穿。
只是,看着玄膑这幅失魂落魄又强行安慰自己的模样,伐天虹到了嘴边的话,似乎有些说不出口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本麟台吗!”
虽然只是简单的激将法,麟台也一眼将其看穿,但骄傲如麟族之长又岂会占这个便宜,只见她手里战矛三两下把玄膑身上铁锁挑断,只留两道穿过琵琶骨的锁功扣,继续压制他的功力:
“想来你在这里日思夜想的,也不过是怎么脱身吧!怎么样,本麟台一下给你解了绑,是不是该谢谢我?”
“哗啦哗啦……”
一连串铁链坠落的声响,瞬间吸引了其他森狱人牲的目光,那狂乱的依旧在狂乱,呆滞的却有一些瞬间变得癫狂起来:
“放开我!
救我!
杀了我!”
“…………”
回顾那高声喊着杀了他的部下,玄膑转而面向那麟族之长伐天虹:“那玄膑能不能提最后一个请求……”
“不能!”
还没说出口就被一口否决的请求,好像是麟台在故意为难他玄膑,不过旋即,伐天虹又开口解释道:“此地情况特殊,所有伤害都会定时复原,就算本麟台答应你给他们一个痛快,时间一到他们还是会恢复原样,根本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