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普看着言诺将手机砸得四分五裂,只是无奈地摇摇头。发完了怒火,言诺又回房去洗澡。晚上,他正在吃饭,专门负责给他清洗衣物的佣人突然拿着两张票走过来。
她说,“先生,您的票。”
拉普帮忙接过那两张票。
他低头扫了眼票,那是两张去南极票。
现在北半球是冬季,南半球刚好是夏季。想要去南极,得提前半年报名,先生这票,应该是很早之前就准备好了的吧。拉普注意到,出发去南极的时间,就是四天后。
言诺拿过那票,愤怒地将它们撕碎。
拉普没忍住,就问他,“先生为什么不直接跟季小姐说这事?”
言诺像个幼稚的小孩子一样,哼了声,一脸傲然的说,“说什么!谁要跟她去!”说完,他又拉长了一张脸,用委屈巴巴的口气说,“她满脑子只有她的研究,我算什么!”
拉普无话可说。
半夜里,拉普起夜了,想要喝水。他的房间在一楼,他刚走出房间,就看到言诺在餐厅里,用透明胶,将那两张被他撕碎的票,给拼了起来。
拉普:“…”
这是何必呢?
…
生气的不止言诺一个,季饮冰也有些生气。
言诺一提薇拉,季饮冰就来气。她关了手机,扣好安全带,不去想言诺。
飞机起飞,直冲云霄。
数个小时过去,原本还有些吵闹的机舱里,彻底安静下来。很多人都在睡觉,季饮冰也觉得困,也睡了会儿。很快她就醒了,她是被小腹传来的阵阵痛意,给痛醒的。
季饮冰皱眉。
小宝宝啊,你可坚强些。
季饮冰捂着小腹,慢慢地起身,艰难地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面有人,她催促了里面那人一声,便捂着肚子在洗手间门口蹲了下来。渐渐地,痛意越来越剧烈,季饮冰几乎麻木。这时,一个小女孩指着季饮冰的屁股,说,“阿姨,你在流血。”
闻言,疼得快要失去知觉的季饮冰往自己身下看了一眼,她看到了一股股的鲜血,染红了她墨绿色的裙子。
季饮冰感到恐惧。
“不!”
“我的宝宝!”
厕所门打开了,季饮冰赶紧钻进厕所。
她脱了裤子,看见血不受控制地,一股股地往下流。季饮冰疯了一样,伸手去抓地板上和马桶上的血,像是要抓住一条小生命,神情急切而慌乱。奈何那些红色的液体都不听话,她抓住了一把,但都从她的指缝里溜走了。
季饮冰崩溃了,“我的孩子!”
她跪着求它们,“孩子,你别走啊,宝宝…”
跪在地上,季饮冰双手掌心摊开,她望着那些刺目的殷红,透顶的绝望从四面扑过来,将她包围住。
她趴在马桶上,终于没忍住,哭了。
孩子没有了,可小腹还在绞痛。一阵阵的,像是有搅拌机在绞她的肉一样。
这不是自然小产该有的痛。
这种痛,分明是中了毒!
一个多钟头后,季饮冰浑身是血地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所有人机舱里的乘客,都一脸骇然且震惊地望着她。
“阿姨…”
之前那个小女孩,见到季饮冰一路走来,所到之处,都是血液。她吓得捂住小嘴,躲进爸爸的怀中。
季饮冰看了那孩子一眼。
她连个凄然的笑,都笑不出来。
飞机在a国的机场停落。
季饮冰去厕所里面换了身衣服,连医院都没去,直接买了返程的机票,又飞回了a国。她怀疑,有人给她下了毒!这两天,她没有接触过外人,那下毒之人,必定是言家的人!
季饮冰回到i国的时候,是i国的晚上。
言诺不在家,家里只有拉普。
见昨天下午刚离开的季饮冰,今天又回来了,拉普感到困惑极了。“季小姐,你回来了?”拉普语气里,充满了惊喜。这可好了,季小姐回来了,先生就能和她一起去南极了。
“言诺呢?”季饮冰开口说话,声音嘶哑,像是一个重感冒患者。
拉普一愣,这才注意到,季饮冰的脸色不对劲。
苍白得像是癌症晚期患者。